老頭根本不以為意:“怎麼能叫醜呢?這叫歲月沉澱出來的男人風骨。”
而說完之後,鳥子精幾人已經進了屋,屋子不算大,但是很整潔。除了一臺吊扇和一盞檯燈,幾乎沒有現代化的設施,有一整面牆上全是照片,似乎老頭和李果一樣,都有收集照片的古怪愛好。
“矮油,你年輕時候真帥。”雪姐姐似乎跟這老頭很熟:“現在都沒形了。”
“少來啊!找我幹什麼來了?”
雪姐姐往他的床頭櫃上一坐:“你給我家孩子改了輪迴?”
“輪迴?我不知道什麼輪迴啊!”老頭指著外面的小新:“你說她?這是天機哎!”
鳥子精在房間裡東摸西摸了一會兒,發現沒什麼好玩的,扭頭問雪姐姐:“你不是帶咱來找你領導麼?先找了領導再跟門衛大叔聊天吧!”
門衛大叔表情一苦,看著雪姐姐:“龍丫頭,我就這麼沒官威麼?”
雪姐姐聳聳肩:“你自己知道的事,還老裝不知道。你有意思麼?”
鳥子精當場就傻逼了,長著大嘴:“這老頭就是內被傳得神乎其神的二爺?”
“什麼叫傳的……”老頭呸了一口:“我本來就神乎其神好麼。”
莫愁這時候小心翼翼地湊到雪姐姐面前小聲說:“相公說過他,說他好向人借錢,卻向來不還。”
二爺一聽臉就耷拉下來了:“李果真這麼編排我?我怎麼就欠錢不還了?好吧!說正事兒吧!那丫頭的輪迴確實是被篡改了,這事得你們自己去摸索。”
說完,他把視線停在了莫愁的身上,詭異地笑了笑:“這個丫頭……死去多年,還不肯走嗎?”
聽他這麼一說,包括莫愁在內,都愣了,誰也沒反應過來他這句話的意思。就連當事人莫愁都一臉迷茫然後扭頭像找尾巴似的原地轉悠了一圈:“有影子的呀!莫愁是活人。”
“不是你。”二爺一拍手:“出來!”
莫愁眼神當場一變,接著她的表情發生了些許變化:“羽真人寄宿在本宮相公體內,是伺機奪舍,而我本就是莫愁。即墨即是莫愁,沒區別。”
“我知道。”二爺提起紫砂壺喝了一口裡頭早就涼透的茶水:“我也沒說不好啊!關鍵就是你這麼幹,到最後會有點小麻煩。”
“你是說那夸父?”莫愁眼睛向上翻了翻:“那是即墨孃親的事,與莫愁何干?”
“話可不能這麼說哦!”二爺晃著手指頭:“這樣吧!你給我一千塊錢,我給你佔一卦,這可是看在你是我師弟的媳婦的面子,一般人可沒這待遇。”
“少來吧!”雪姐姐笑著說:“您可是天橋大紅人,看手相二十塊、解籤三十五、面相五十,手機貼膜、回收電話卡,這些事兒,您是當我不知道麼?”
“那能一樣麼?能麼?”二爺當場脖子就粗了一圈:“那就是弄點宵夜錢,這可得費老勁。”
即墨也迷茫了,她扭頭用眼神徵詢雪姐姐和鳥子精的意見,雖然貴為千金之軀,但事實上很多事情她還是很聽雪姐姐話的。
鳥子精考慮了一下,果斷搖頭:“不靠譜,這老頭一貫是個神老千。”
反倒是雪姐姐一邊笑著一邊從錢包裡數出錢,然後又伸手進鳥子精的口袋裡掏出錢包數夠了整整一千遞給二爺,然後對莫愁說:“這其實是規矩,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這點我還是信二爺的,其實你們別看他老不正經的樣,他說話從來都挺靠譜。”
說完,正當二爺準備沾沾自喜的時候,雪姐姐突然補充了一句:“其實要一塊錢就行,不過他騙吃騙喝成習慣了。組織裡所有人都被他坑過。”
二爺當場就是一嗆,茶水從鼻孔噴出:“沒有的事,少在那亂編排我。”
雪姐姐切了一聲,然後自顧自地拿起桌子上放著的一本記錄本翻閱了起來:“最近任務這麼少?天下太平了?”
“想的美,只不過這段時間崑崙把該殺的該抓的全部解決了,省了我不少功夫。”二爺翹起二郎腿:“他們那邊是怕出什麼意外,牽連自己。這密宗掌門雖然是個小妹子,但是一點都不簡單,你們要玩的話,八成是玩不過她。”
鳥子精一愣:“你足不出戶哎!你怎麼就知道的?”
“我知道的還多著呢,小鳥兒,別忘了當年大明湖畔的小阿嬌。”二爺賤兮兮地看了鳥子精一眼,用怪怪的語調學著鳥子精:“喏,這塊石頭給你當紀念。”
鳥子精一聽,一向皮厚的她,臉蛋居然從額頭紅到了脖子根,表情頓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