掙扎而出,接著是更多……更多……
細密的利刃早已經不得寸進,出鞘那細長的劍刃上不斷浮現著極度扭曲的鬼臉,每一張 不一樣的鬼臉上都映著相同的痛苦和掙扎,原本銀白色純淨如鏡似的劍面被這些陰森詭異地扭曲面容映成了一片赤紅,似乎變成了阿鼻地獄的窗戶,猙獰地展露著它的力量和憤怒。
莫愁嘴角露出一絲難以言喻的微笑,用忘川橋在身側輕巧一劃,暴怒的氣息直接穿透了那些鋒利劍刃的劍體。
而這時身殘志堅突然出現在了李果旁邊,一手撐住他的肩膀,手指著棋盤:“這……走這,聽大爺的準沒錯!”
“你要不要這麼破壞氣氛……”李果雖然嘴上抱怨,但是還是聽了身殘志堅的話,堵上了那個沒被他發現的死路。
身殘志堅扭頭看了一眼莫愁,然後聳聳肩:“幾十萬妖魂鑄成妖劍啊!爆發一次,你以為會比社稷靈器差麼?我這不是看你快輸了,心內捉急啊……親。”
上清臉色烏青:“觀棋不語!”
“去你妹的。”身殘志堅瞪了上清一眼:“死去吧!基佬。”
說完,身殘志堅又變回劍把子啪嗒一聲掉在李果的腳邊,並被李果一腳踩住:“抱歉,他就是這樣的。”
說話的時候,李果情不自禁地回頭看了一眼莫愁。剛才忘川橋的突然爆發,早已經用戾氣刺穿了那些個寶劍的靈魂。
這劍跟人一樣,只要是灌注了精氣神鍛造出來的劍,都會有一個魂。有魂的劍,哪怕它長得像菜刀,它也可以被稱為寶劍。而剛才忘川橋的一次掠劫,讓這些寶劍,轉瞬間變成了一地菜刀。
踏在一地菜刀的屍體之上,莫愁輕盈地揮舞了一下手中的劍:“想用劍傷本宮?也不怕貽笑大方?”
說完,莫愁那詭異而華麗的舞步又一次跳了起來,這一次和剛才不同,剛才的舞步輕盈靈活,充滿了風般的靈動,而這一次的舞步卻熱辣奔放,一收一放間都透著火般的灼熱。
在大開大合間,莫愁放棄了躲也放棄了守,手中的劍閃爍著妖異的光芒刺向圖靈雙生子,每一次出擊都帶著必中的決心和煞氣,即便是躲過了,也能讓叮噹和蔽日雲感覺到一種莫名的心悸。
足尖輕點,腰肢柔軟。要不是手中劍的勾魂奪魄,這真真就是讓男人沉醉的魔幻舞蹈,配上莫愁出劍時那嗡嗡的靡靡之音,恐怕旁人看上哪怕一眼,就再也回不得魂了。
“姐姐!”叮噹叫了一聲,手上重新結印:“滅了她的火!”
蔽日雲頭一點,並和叮噹同時間雙手觸地。接著,地面開始發出一陣陣蜂鳴聲,而這蜂鳴聲很快就變成了一陣刺耳的摩擦聲,像是鯨魚的悲鳴,又像是摩天大樓倒塌時的慘烈折斷。
就在忘川橋抵達叮噹面門之前的一霎那,莫愁腳下的地面突然深陷,原本堅硬的地面變成了糜爛的沼澤,岩石化作融化的熱臘,迅速地吃掉了面帶冷笑得莫愁。
“合!”蔽日雲和叮噹齊齊一喝,地面轉瞬恢復了往常的堅實,並變得如金似鐵,堅不可摧。
“哈哈!”上清突然落子:“你輸了。”
李果搖搖頭,把一枚黑子輕輕放在棋盤上剩下的為數不多的一個窟窿上:“是你輸了。”
上清定眼一看,李果烏黑的棋子儼然擋住了自己的去路,而讓李果自己的棋在棋盤上連成了一方坦途。
“不,還是你輸了。”上清抹去棋盤上所有棋子:“鑰匙,已經不會再回到你手上了。李少。”
李果深呼吸了一口:“其實如果那兩姐妹不輕敵,我也許真的會輸。”
話音剛落,莫愁突然出現在蔽日雲和叮噹的面前,一手持一劍,頂在了她倆人的喉頭。
叮噹一愣,想往後退,但是她突然發現自己身後也被一個握著忘川橋的莫愁頂在那裡。接著,兩姐妹的周圍出現了四個、十六個、六十四個莫愁,所有的劍都指向了他們。
六十四個莫愁,每一個的神態都不相同,但是每一個都風姿卓越,近乎完美。
“我說了你輸了,就是輸了。”上清不以為意:“你以為在這方寸天地之間,有什麼能贏過它的主人嗎?”
李果看了看手錶,額頭上的汗,輕輕地滴了一滴下來。
上清見狀哈哈大笑:“準備好了嗎?認輸還是怎麼樣?”
李果清了清嗓子:“五……四……三……二……一。簫掌門,恭喜你!”
話音剛落,蔽日雲突然軟趴趴地躺在了地上,而叮噹臉色頓時也是一變,她迅速的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