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至於海棠,他更是不用說,不就是個地下屠宰場麼,當年他在肉聯廠上班的時候,比這可差不到哪去。還不用說他雖說是不打弱者,但依然是花花軍團裡的第一猛將,這要是沒經歷過幾百上千次大戰,猛將是怎麼來的?
“對了,趁著中場休息。”李果給自己造出一張椅子,靠在上頭累的像條死狗:“我問你,你真的是琥珀的爸?”
“琥珀?”海棠既對李果手上的紅牛和奧利奧垂涎欲滴,又對琥珀這個名字感到好奇:“阿月的女兒叫琥珀?”
李果在屍體堆裡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並點點頭:“你說對了。”
“她長什麼樣?”
這大概是每一個當爹的人都急於想知道的事情,雖然海棠這“急於”遲到了二十多年,但是總的來說還算是聊勝於無。
李果也懶得玩些什麼吊癮頭的事,只是費勁巴拉地從屁股兜裡摸出琥珀的照片,剛準備扔給海棠的時候,突然停頓了一下,然後用盡全身力氣複製了一張,然後頗有氣質地朝海棠甩了過去。
可是……終歸力氣早已殆盡,照片飛了不到兩米,就飄然落地。
而海棠和李果之間的距離,足足有十米……
所以海棠幽怨地看了李果一眼,然後強忍著渾身的痛楚,掙扎著朝照片那走了過去。可剛走一步,他突然間重心失衡,一代強者猛然以一種狗吃屎的姿態撲倒在地,滿頭滿臉都沾上了血汙。
“真沒用……”李果鄙視地說了一聲之後就想幫他撿照片,可剛從椅子上直起腰,李果突然感覺身上的肌肉完全不聽使喚了,重重地往椅子上一栽:“我……”
海棠在地上慢慢蠕動著,像一條廁所裡滾圓的蛆似的,以每分鐘零點一五米的距離慢慢向照片蠕動,看上去居然頗有一種悲壯色彩。
當然,在這裡李果根本沒有力氣去嘲笑或者感慨海棠的悲情色彩,只是躺在椅子上,癱軟著。如果不是胸口還在上下起伏的話,誰看著他都像是一條死狗……
時間滴答滴答的流逝,海棠的手離地上的照片只剩下最後的二十厘米了。
二十厘米有多長?一根蛔蟲?一根便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