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果果然是五行缺愛、命中犯賤。
當然,至於身殘志堅的家暴,李果覺得那絕對是正常,這王八蛋天生就是一副欠揍的相……而且一激動就口無遮攔,出鞘大姐多嚴肅的一人……
而這時,巴豆悄悄地摸出門口,並一點聲音都沒有地溜到了昏迷的海棠身邊,蹲下身子不停拿手指頭戳他。
“祖奶奶,你不要這麼可愛好不好。”李果長出了一口氣:“搭把手,把他裝進房間。”
回到破屋之後,李果往破窗臺上一坐,顫抖著手想摸煙,可最後卻因為手哆嗦的太厲害而把煙掉了下去。
“我和他互相騙。”李果極為虛弱的歪向一邊:“最後玩心理戰,我贏了。”
說完之後,李果一口老血就噴了出來,直接把莫愁噴成了一副山水畫。
莫愁一愣,然後突然尖叫一聲,然後眼看著就要暈過去了……
“不至於吧!”李果眨巴了一下眼睛:“只是血氣上湧……”
正處在天旋地轉狀態的莫愁一聽,精神豁然抖擻,然後緊緊地把李果抱在懷裡:“相公……相公……莫愁保證再也不讓你吃這些苦頭了。莫愁馬上就成年了……”
“是啊!成年的旱魃,嚇死人咯。”身殘志堅的聲音從門口飄來:“好嚇好嚇的……”
“閉嘴!”正在角落裡盤膝而坐的出鞘突然一聲斷喝:“誰讓你接嘴的?”
身殘志堅悻悻的縮回腦袋:“不說就不說嘛……真是的……”
而李果晃了晃手:“我還有三分鐘,就油盡燈枯了。現在,你們誰把我扔去個安全的地方?”
全屋人都是一呆,油盡燈枯這詞……聽上去耳熟且很嚇人的喔……
“不是油盡燈枯,是真氣耗盡。”身殘志堅又忍不住接嘴了:“你他媽不會說話就少說話。”
莫愁突然眼睛瞪得老大:“相公!你在燃燒壽元!”
李果搖搖頭,很堅定地說著:“是燃燒某人的壽元。”
“是我啦。”身殘志堅賤兮兮地說著:“十年八年的對我來說,那不還是放個屁而已。安了,李果在燃燒我的屁。”
李果眉頭一皺:“為什麼他媽的什麼到你嘴裡都那麼噁心?”
李果睜眼時,天色大亮。
陽光投進窗戶,明亮的讓人有些心慌,外頭的梧桐樹鬱鬱蔥蔥,房間裡一片陰涼,房間裡的電視正播放著午間新聞,新聞的內容是《慶祝中國共產黨成立90週年大會在北京人民大會堂隆重舉行》。
李果頭暈暈的,感覺自己似乎是有些不太正常,四肢好像根本不是自己的,雖然能活動,但始終覺得有些木木的,不太靈活。而且他還發現自己的手腕似乎有些怪,最明顯的特徵就是骨節看上去比往日突出了。畢竟剛過了一個年,外加這段時間又被莫愁那個吃貨給傳染了,直接導致他比大學剛畢業的時候重了二十斤。平時哪能看到這麼突出的骨節?
他想坐起身喝水,但是幾次努力都沒辦法坐起來。李果感覺自己的經脈韌帶和肌肉好像都沒有什麼損傷,但是就是乏力的厲害。他初步斷定是昨天晚上的運動量著實太大,導致了身體的極度不適應,並分泌了大量類似肌酸的東西,讓他出現了暫時性的生活不能自理。
李果張嘴想叫人,可發現自己喉嚨裡只發出了呲呲的啞氣聲,乾巴巴的嗓子眼甚至扯得生疼。而且他嘴裡的那股怪味把他自己都快給燻吐了……
掙扎片刻,發現無果。李果也就順其自然地放低姿態躺在了鋪著竹涼蓆的床上,並聽著外面讓人煩躁的蟬聲和空調室外機的聲音。
還別說,這蟬聲剛開始聽的時候煩躁得讓人想用高壓鍋揍它,可聽著聽著居然順耳多了,而且居然能從這聲中聽出一種禪境,一種清深悠遠的禪境。
這境界讓李果不知不覺地想起了小時候耳熟能詳的那首歌“池塘邊的榕樹上,知了在聲聲叫著夏天……”。
夏天,真是個好季節。李果舒心的長長地呼吸了一口,然後眯起眼睛幻想著滿大街的無絲襪美腿、香草味的冰激凌店還有人滿為患的市立游泳館……
這就是天堂啊!
等等!
李果終於感覺到什麼地方有些不太對勁了,從剛才開始,又是建黨九十週年、又是涼蓆、長滿葉子的梧桐樹還有上頭很有禪意的蟬。甚至還有空調室外機。
這顯然是不對的!是不對的!
這個屋子的天花板分明就是自己家裡的天花板,因為上頭還有李果當年練神功時彈上去的鼻屎,鼻屎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