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子就是當託著腳丫子去死皮的工具。上面的灰,要不是房東姐姐在的時候每天打掃,肯定就會像第一次出現在眾人面前一樣,灰都快成化石了……
“莫愁要聽兩隻老虎!”莫愁拍著手看著慢慢開啟嘎吱作響的鋼琴的鳥子精:“兩隻老虎!”
鳥子精蔑視了莫愁一眼:“我曾經答應過人的,只有嫁為人婦之後,才會再彈這琴。”
鳥子精的話讓莫愁和雪姐姐齊齊的愣了,因為兩人都發現,鳥子精剛才在說話的時候,居然帶著一種民國時女子的婉約和霧氣,說話也完全變了樣子,似乎被什麼東西附體了一般。
“呔!兀那妖孽,膽敢上我鳥妹妹的體!”莫愁劍指一比:“速速出來,饒你一命!”
“聽不聽了?”鳥子精臉色一兇:“不聽滾出去!”
莫愁這才長長出了一口氣,拍著胸口看著雪姐姐:“妖孽出來了。”
鳥子精的手指真的長……其實她身上什麼地方都很長,腿長、手指長、腰長脖子長,甚至就連奶子都是木瓜形。
而當一曲很淡很淡,帶著濃重時間味道的復調琴音,也就是卡農的變奏從鋼琴裡傳出來的時候,甚至連一直在睡覺的琥珀都從衣櫃裡鑽了出來,一臉驚詫地看著正在彈鋼琴的鳥子精。
也許這彈鋼琴的人,是雪姐姐或者是李果,甚至是小二貨莫愁,都不會讓琥珀有任何驚嚇感。畢竟這些個人都符合要求,不是大家閨秀就是宗門家主的。
可偏偏鳥子精這個看上去似乎是個只會撒潑打諢的混蛋,充滿情感和靈魂的聲音和古舊的鋼琴在這個混蛋的手裡,就好像一副三四十年代的田園風情畫。
而接著……鳥子精居然開唱了……
是的,開唱了。她總是吹牛逼說,自己唱歌跟天籟那娘們是姐妹倆,可每次一聽她這話,就顯得特沒文化……
可現在,琥珀真的是相信了,而且鳥子精肯定是天籟這娘們的姐姐……
就在演奏即將到達高潮的時候,鳥子精突然整隻手往鋼琴上一拍,發出一個顫抖的撕裂音,然後奧妙的聲音和琴音頓時終止,好像一個碩大的感嘆號,給一段故事來了一個驚歎性的尾巴。
“我餓了!”鳥子精把鋼琴蓋一合:“走,我請客。趁著男人不在,咱們去逛酒吧!都給老孃打扮得性感一點。”
而偏偏這時,廁所門後探出了一個腦袋,咳嗽了一聲:“我想再聽一會兒……我覺得剛才那調特熟特回味。”
“沒心情。”鳥子精摸起電視機櫃子上的半個蘋果,吭哧就咬了一口:“是你當年寫給我的,你不熟才怪。”
“我有耐心等你心情好。”李果整了整衣服從廁所裡鑽出來:“你們先去玩吧!我有點話想跟莫愁說。”
莫愁一愣,指著自己的鼻子:“我?”
李果點點頭:“蠻重要的。”
“莫愁……”李果拿著一副空白畫卷,畫卷上的題字清晰可見:“你可是從這上頭跑出來的呢。”
莫愁把腦袋湊到李果身邊,一副天真無邪的樣子:“相公是想把莫愁裝回去然後隨身攜帶嗎?是……莫愁跟在你身邊的話,讓你丟人了嗎?相公……”
李果驚奇地看了一眼莫愁:“你腦子裡都在想點什麼?當然不是……”
說完,李果把下午和但丁大叔聊的那點東西原原本本的全告訴了莫愁,並加上了李果自己的理解,雖然有些糾結複雜,但畢竟李果勉強也被列在了高智商人群中,所以好歹也是能說個明白的。
再者說了,就算退一萬步,李果的智商很低,只能把但丁大叔那些複雜的夾雜著神學的理念和猜想簡單複述一遍。可憑著小莫愁的智商、接受能力和理解能力,其實這些根本都對小莫愁構不成難度,即使小莫愁有些時候會產生諸如“這是避孕套嗎?明明便是口香糖”的低階概念問題。但是很顯然,這種因為常識性的誤差而導致的小可愛,並不會影響到莫愁的大智若愚。
所以莫愁很快的就把李果的話給融會貫通了,兩個人一邊在網上查著萬年曆,一邊對比著但丁大叔說的話,仔細分析著。
並驚奇的發現……
小莫愁似乎真的是像但丁大叔所說的那樣,是因為提前知道了某場浩劫,而提前進入避難所,並在往後的某年某月某日突然醒來,重新成為莫愁。
如果這個猜想被證實……那小莫愁無疑成為了雪姐姐鳥子精這一幫人之中最牛逼的一個,甚至可以和百合相比肩的高手。
當然,這一切到底還是個猜想。畢竟小莫愁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