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大腸裡來,去往美麗浩瀚的太平洋呢。
不過不能怪李果靜不下心,畢竟旁邊還有個琥珀,雖然琥珀現在在生氣,可她還是會在黑漆漆的貓窩裡瞪著兩個碧碧綠還發亮的眼珠子直勾勾地看著李果,就跟在耗子洞旁邊等耗子的湯姆一樣。那眼神看得李果是之發毛,而且跟她說話,她又不搭理,讓她睡覺她也不聽話,反正就是這麼直勾勾地看著。
這弄得李果幾次想開口去哄,可一想到可能會越陷越深,李果頓時就清醒了過來。他現在深切的希望自己是那些非主流的小說主角,可以狂妄地衝著老天爺大聲喊“我要操翻你他媽的”,然後弄來弄去都是在一個縣級市裡折騰。李果覺得這樣的生活或許真的會很爽,也難怪那麼多人包括房東姐姐都喜歡看這種小說。
可真實的生活是很累人的,無論是販夫走卒還是帝王將相,沒有一個人是輕鬆愉快的,哪怕他們每天給人們宣揚著說要樂觀要自信要笑口常開,可累終究是累。普通人為了生計、為了孩子、為了夢想,身心疲憊。富二代為了姑娘、為了炫耀、為了賣弄,腰肢痠軟。貪官為了撈錢、為了掩蓋、為了漂白,夜長夢多。
看似浮華的背後,大多有著讓人看不見的辛酸和辛苦。就好像張愛玲說過的那樣:生命是一襲華麗的裘,裡面爬滿了蚤子。
就拿李果來說,以他現在的能力和地位,雖然不說獨立建國這種苦逼差事,但是推翻個把中小國家的政權或者把亞非拉美大部分國家的經濟玩崩潰是絕對不在話下的,可是這些對他都沒有任何吸引力。他現在最懷念的生活,居然是當初那個朝九晚五,沒有休息日和節假日的打工生涯,雖然累但是充滿了遐想和希望。至少不用和現在一樣,身上揹負著無窮無盡的債務。
他曾經有一段時間一直在思考,人到底應該做到哪一步才能真正的讓自己超然脫俗,最後他發現,世界上除了灰飛煙滅這一途徑之外,根本沒有超然脫俗這種東西,那些個仙風道骨的、那些個道貌岸然的、那些個錦衣玉食的,其實在私下裡都不可能脫的了那個俗,到底都只是幌子而已。
“爸爸,帶我出去放風箏。”小新妹子的聲音在貓窩外頭傳了進來:“我要放風箏。”
但是馬上,雪姐姐的聲音也跟了過來:“爸爸在閉關,我帶你去好不好?”
“才不要叻。”小新果斷拒絕了:“跟你出去,你會把我的風頭都搶掉的。他們都會說‘哎呀!這個白頭髮的老姑婆好漂亮啊’,可跟爸爸出去,他們都說‘哎呀哎呀!這是誰家的娃娃,好漂亮啊’,就這樣。”
雪姐姐暴怒的聲音頓時出現:“你說誰是老姑婆!”
“你啊!你啊!二媽都是這麼叫你的。”
接著外頭傳來鳥子精的叫聲:“你放屁!別什麼髒水都往老孃身上潑,我什麼時候叫她老姑婆了,我都叫她阿婆的好嗎。”
“板藍根!”雪姐姐的聲音從房間裡移向了外頭:“你怎麼能……”
而李果頓時就瘋掉了,這種閉關跟沒閉關有個屁的區別,這還不如睡午覺呢,至少睡午覺她們還不會大聲喧譁,可這閉關才多久,小新來了三次,一次拉屎一次逛街一次放風箏。小葵來了兩次,一次游泳一次問李果一些奇怪的諸如“葵能不能生孩子”之類的古怪問題。然後其他人陸續來了好幾次,莫愁還在用電腦放電視劇,從裡頭傳出爾康……爾康……的呼喚聲。
百合在不停地打著電話部署工作,房東姐姐正在書房的寫字檯上用打孔機自己研究電路板。像鳥子精這種,看部毛片都得有讀後感的人,更是不用說了,那叫一個喋喋不休,沒事還拉著人過來要求人家聽胎動……
說實在的,這樣的日常生活,要放在平時,李果完全能處理得很好。可現在……李果是在閉關啊親,這樣弄下去,真的是有人會死掉的。
“那個誰,打麻將不?”外頭鳥子精一聲清脆的呼喚:“來來,自動麻將機哦!”
“啊!”李果終於瘋掉了,一腦袋鑽出琥珀的窩:“我受不了了……”
一屋子人都抬頭看著李果,像看神經病一樣,鳥子精眨巴一下眼睛:“當年我朝太祖在菜市場看書鍛鍊注意力,你連這個都扛不住,還談什麼閉關?”
李果可不敢接她嘴,不然非得沒完沒了不可,所以李果只好看了看錶,發現時間還早:“我出去逛逛。”
他前腳出門,後腳鳥子精就開始向周圍人伸出手:“來來來,願賭服輸,我就說他沒毅力,一人五十不許賴賬啊!”
雪姐姐頗為愧疚地看了一眼李果消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