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空間是一個監牢,它的降臨只是讓它扮演一個時代的鑰匙,重新開啟天選之變之前的那道大門,可仙界卻並不能隨意進出,它的規則依舊沒有任何改變。
“相公,別想那麼多了。”莫愁莞爾一笑,取下那根從不離身的玉簫:“莫愁給你吹首曲子吧!夢中的婚禮怎麼樣?還是要kiss the rain?”
夜晚即將過去,沙漠裡的白天似乎來的格外的早,夜裡有些刺骨的寒風似乎還沒散去,朝霞就迫不及待地夾裹著熱風滾滾襲來。
篝火堆還冒著青煙,周圍還有散落的食物殘渣,不少人因為不勝酒力而席地入面,在場為數不多的清醒的人也大多三三兩兩的形成自己的小圈子,或靠著沙丘聊些體己的話題或拿著一本厚厚的盜版書入神的閱讀,就像所有露營的旅客一樣,散漫而悠閒。
李果也是這樣,他迎著朝陽,抱著小新妹子講著一些已經很久很久沒給她講過的胡編亂造的小故事,小新妹子也安詳地聽著,雖然很多故事都已經重複了好多好多遍,甚至比如諸葛亮三打白骨精這種在她四歲時就已經聽過的粗糙故事。但即使這樣,小新妹子也再沒去挑李果的刺,任由悶騷的他自己來創造一些子虛烏有的故事,只是她的眼眶有些發紅。
小新真的是長大了,這是李果最直觀的感覺,她不但身子比原來重了,心也比原來沉穩了,眉宇間不經意還會帶出一絲只屬於少女的憂愁。
而莫愁在李果的旁邊,輕輕地靠著李果的肩膀,閉著眼睛打著盹。就連一向自詡瞭解莫愁的李果都不知道這一次為什麼莫愁會如此堅決,根本不容李果有半分解釋和說辭,堅定的要和李果形影不離。
至於鳥子精和雪姐姐,她們兩個坐在不遠處的沙丘上,一直不停地說著話。也許是向來關係就好,性格上的互補讓她們兩個可以無話不說,而且都有悠長的壽命和豐富的閱歷,交流起來會非常輕鬆。她們看上去其實並不擔心,甚至連李果都不知道她們的底氣是從什麼地方來的。
反倒是一向雍容華貴的李然卻像是熱鍋上的螞蟻,給人一種焦頭爛額的感覺,不時地看看天邊又不時的長嘆一口氣,獨身一人徘徊在已經準備就緒的陣法邊緣。
“李果,如果……”一貫說話很少的可欣,也就是李果一直稱呼的房東姐姐,帶著一種很奇怪的表情來到李果面前。說話有些吞吞吐吐的。
李果抬起頭:“那就務必請照顧好小新,讓她安安穩穩的長大,風風光光的嫁人。”
在李果懷裡的小新,只是張了張嘴,卻沒說任何話,只是把腦袋埋進了李果的胸口。
而李果說完,也抿了抿嘴,看著越來越燦爛的朝陽,露出了一個挺溫暖的微笑:“我努力反抗,是成是敗,我都認了。小新,你得跟我孫子孫女說,他們爺爺是個大英雄哦!”
“琥珀呢?”李果環顧四周:“都沒見她。”
“她?”房東姐姐搖搖頭:“她從昨天晚上喝醉之後,就一直在哭,不知道躲到哪去了。”
“這傢伙……”李果無奈地搖搖頭,用手拍了拍小新妹子:“好了,小孩子不能不睡覺,我送你回去吧!”
正當小新妹子要拒絕的時候,遠處突然傳來了巨大的腳步聲,這腳步聲就好像是電影裡哥斯拉的腳步聲似的,巨大的振動讓高聳的沙丘迅速地向兩邊垮塌,聲勢著實駭人。
李果順手把小新妹子往房東姐姐手裡一塞,然後一拍莫愁,兩人雙雙跳了起來,一躍就上了沙丘的最高點。
迎著朝陽的光輝,循著聲音傳出的方向,李果仔細的觀望著,卻發現別說什麼巨大生物,就是連條毛都沒看見。
不過很快,他就知道自己有多麼淺薄無知,因為沒有人規定只有體型巨大的生物才能發出剛才那樣的腳步聲,只要力度夠勁兒,哪怕是一隻螃蟹都能掀起海嘯。
所以當李果發現大巫九人組和上澝亦步亦趨的走向李果所在的方向時,李果自己都不好意思的自嘲一笑。
漸漸的,大巫們接近了。李果這才發現沒有直接和這些人對摳是多麼明智的事,因為當這些傢伙匯在一起的時候,他才發現他們的力量居然是呈幾何倍數往上翻的,九個人往那一站,儼然就是一座山脈的感覺,巨大恢弘充滿了壓迫和逼視,哪怕是莫愁都不自覺地皺起了眉頭。
當然,李果知道這是大巫們給自己的下馬威,同時知道了莫愁的外公真的很牛逼,不然不可能在當年打敗這幫子變態級的大巫,而且當時還不是九個,而是十個,雖然李果現在也可以正面叫板這些人,但是輸贏完全參半,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