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真正是湛盧第一次面對這個世界。
“好……”湛盧說話細聲細氣,而且極為簡單。外加眼睛不敢直視人,這一系列的特點,真正符合了村裡的那個小芳第一次進城的所有特點。
身殘志堅把湛盧引到了位置上,並替他點了一個小蛋糕:“今天算是你生日,歡迎回來哦!小盧盧。”
“嗯……”湛盧還是這麼簡短地應了一聲,然後就開始瞪起眼睛四處張望了起來。
其實湛盧和出鞘比,漂亮肯定是要略敗一籌,但是那雙眼睛卻明媚的讓人害怕,烏溜溜的,而且透著一股子說不清道不明的靈氣,這股子靈氣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遠遠眺望名山大川似的深邃,而且靈動。
“記得,千萬別跟李果說,你能成人了啊!”身殘志堅陰沉著一張臉,像講鬼故事嚇唬小姑娘的怪叔叔似的:“他是個大色狼!”
“不……”湛盧依然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蹦,表情堅毅,似乎已經看出了身殘志堅的德行。
出鞘捻著自己的髮梢:“湛盧不撒謊,你以為都是你麼?賤人。”
“你不能這麼叫我……親愛的……我又不是李敖。”身殘志堅一臉驚悚地看著出鞘:“我只是想保護湛盧……不被李果那個惡霸給霸佔了。”
“呸……”湛盧撇了撇嘴,顯得十分不屑。
而出鞘嗯了一聲,身上的氣勢暴增,就好像錢塘江大潮,滾滾而來:“我看,是你想霸佔吧?你說過,湛盧是你小老婆。”
“滾。”湛盧看著身殘志堅,極為冷靜且鏗鏘地說出了一個讓他肝膽俱裂的字……
身殘志堅頓時如遭雷劈……整個人石化在那裡,手足無措……
“湛盧,你喜歡李果?”出鞘很深沉地問著:“作為一把雌劍,你不應該主動和他人劍合一,這對你沒好處。”
“緣。”湛盧眼神很淡,千言萬語真的就融在這一個字裡。
而身殘志堅這時候也緩過了神,晃著手指頭:“好處大大的喲!沒有李果,湛盧哪能那麼容易就化人,你知道這就等於是成精了,需要巨大能量。”
“對。”湛盧點著頭。
出鞘嘆了口氣,白了身殘志堅一眼:“哪都有你這二貨插嘴的份,湛盧這是自毀前程。媽的!要是一柄劍愛上一個人的話,這會很麻煩。”
湛盧搖搖頭,拉過出鞘的手,在上頭寫著字,明擺著就是不想讓身殘志堅聽到。而身殘志堅則伸著腦袋一直在旁邊窺探著,生怕漏了什麼細節……
“什麼?”出鞘突然一握拳:“你是說……李果現在……”
“對。”湛盧似乎有些得意。
說完之後,出鞘陰測測地看著身殘志堅:“你連我也瞞?好大的膽子。”
身殘志堅一頭霧水:“什麼什麼?”
“差一步天劍。”出鞘咬著牙:“也就是說,他已經和即墨只差兩個等級了?”
“什麼即墨即墨的,那是莫愁。”李果的聲音突然出現在湛盧身後,然後一雙大手撐在了湛盧的肩膀上:“不要老把我莫愁叫成即墨好麼。是莫愁啊!姐姐。”
“就是就是。”莫愁也從李果身後探出了腦袋,很認真地看著出鞘點著頭:“相公說得極是!”
身殘志堅、出鞘齊齊一呆,唯獨湛盧很高興地讓出了半邊沙發:“坐!”
“你……”出鞘在李果和莫愁身上來回轉了轉,然後才發現整個西餐廳裡一個人都沒有了:“你們……”
李果咳嗽了一聲:“我和湛盧,同步早就到了百分之八十了。她變人,我怎麼可能不知道嘛!而且,你不要老把我當外人好麼,姐姐……為了給湛盧過生日,我把整個餐廳都給包場了,這是鳥二的產業,我有超級貴賓卡,全場零點五折……包這個大廳,只花了五千二,而且結賬的時候還返利三千五……”
“就是就是。”莫愁繼續看著出鞘點著頭:“相公說得極是!”
出鞘的臉漸漸拉長:“莫愁什麼都跟你說了?”
李果看了一眼莫愁:“也沒全部啦,比如為什麼她吃那麼多還不胖,就沒跟我說。”
“天生的。”莫愁甜甜的一笑:“那天可是姐姐你讓我別再瞞相公的。”
出鞘被莫愁這麼一說,居然給氣笑了:“你就不怕他知道之後生氣?”
“我生什麼氣?你當偶像劇啊……什麼我最討厭別人騙我之類的?”李果悻悻地揮了揮手:“我爸我爺爺我媽騙我一輩子了,難不成我就得脫離這個家,獨自闖蕩江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