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沒走兩步,他的袖子就被小雪妹子給攥在了手裡:“哥哥……它……”
李果回頭看著還懸停在飯桌上的那把醜劍,聳了聳肩:“謝謝你,救了我一命。”
“不是,不是的。”雪妹子猛地開始搖頭:“是你自己,是你叫的它。”
“我?”李果站定了身子,回頭打量著那把破劍:“我叫它?”
雪妹子連連點頭,並指了指牆上一塊有明顯痕跡的地方:“你剛才叫的它,它就是湛盧。”
李果眉頭皺了起來:“什麼意思?”
“這湛盧,是哥哥你的佩劍。”雪妹子咬了咬嘴唇:“除了你,別人是叫不動的。”
李果心下這個樂了,還佩劍……李果從小玩的最高階的武器就只是那種打BB彈的小手槍,他是何德何能還有資格帶佩劍?而且這劍怎麼看都不下五十斤吧!一個煤氣罐的重量,他小李果扛著走都不一定能走出五十米,還佩劍……
“真的,真的……我今天想送給你的禮物,就是這個。”說著小雪妹子的眼神閃過一絲羞澀:“哥哥,你別怪百雀羚了,她只是想幫我。其實有我在,你不會受傷的……”
等等,百雀羚?李果怎麼想都覺得這個名字這麼耳熟。
嗷……李果突然是想起來了,這百雀羚就是自己小時候在冬天經常擦的一種香粉,那一年,還沒有強生。那一年,還沒有大寶。那一年奢侈品是百雀羚和雅霜。現在猛一聽到這個名字,李果的懷舊情緒陡然升起,鼻子裡甚至都聞到了當年那股冰涼涼而且香甜好聞的味道。
李果是個脾氣來的慢,但是去的快的人。本來滿腔的怒火,直接就被百雀羚這個充滿了童年記憶的名字給直接熄滅了,只剩下腦子那些小時候在髒兮兮的小弄堂裡點炮仗的美好記憶。
“哥哥?哥哥……”小雪妹子扯了扯李果的衣角:“湛盧不是這個樣子的。”
李果的氣,本來就已經消了一大半。聽到這種軟香滑糯的聲音之後,基本上就沒什麼氣了,只是順著她的話,看向了桌子上的那把黑劍。
“你一次把話說完吧!”李果坐在凳子上,邊看著這把名叫湛盧的醜傢伙,一邊喝著可樂:“畢竟我們認識才一天。”
“嗯!好的。”見李果重新坐下,小雪妹子忐忑的心情稍稍平復了一點,摸了一下桌子上的湛盧:“這湛盧,是干將的岳父歐冶子鑄的,因為沒有干將莫邪那麼悽美,所以名聲不怎麼顯。但是它身為五劍之首,雖然不說能驚天地,但是泣鬼神絕對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這把劍跟在哥哥身邊,才是最好的歸宿。”小雪妹子想繼續說什麼,但是卻被她硬生生地給掐了去:“所以……”
李果摸著下巴,故事剛聽到一半,在高潮時被猛地掐斷,這讓他有點渾身不自在。於是他繼續問著:“你繼續說一點吧!”
“不了。”雪妹子搖搖頭:“過去就讓它過去好了,哥哥是你,但你不是哥哥。有些事說的太明白,會破壞你現在的生活。我知道你存在而且你開心,我就滿足了。”
李果聽著這話,覺得味道有點怪怪的。可人家妹子不說,他也一點招都沒有。
所以他站起身,走到那把黑黝黝的破劍面前,一把抓住了劍柄:“這個多重?”
小雪妹子笑吟吟的在旁邊解釋道:“八十八斤,而已。”
八十八斤!而已!
李果渾身一個激靈,往下拽了拽這把劍,可任憑他怎麼用力,這劍就是紋絲不動,反而蹭了他一手黑。
費了老半天的勁,就在他想要放棄的時候,李果突然想到了昨天晚上在書魂那個老傢伙那做的訓練。
他摸摸的屏息凝神,幻想著整個世界只有他和這把劍的存在:“湛盧?”
一聲輕忽之後,他覺得自己手上的劍微微動了動。
“湛盧。”聲音轉大,劍上也像是和他共鳴一樣,發出洪鐘大呂般的顫動。
“湛盧!”
李果一聲大喝,湛盧劍身猛地一顫,表面的灰黑開始寸寸開裂,就像是被扔進冰水裡的玻璃。
“這……壞了?”李果扭頭問著小雪妹子:“我賠不起的。”
而雪妹子臉色一變,大聲地朝房間裡喊了一句:“百雀羚,快跑!”
按照定律,一般在出言提示之後,通常都已經為時已晚。
鳥子精百雀羚在房間裡放著重口味的搖滾樂,哪裡能聽到小雪妹子那種軟綿綿的“快跑”,而李果的反射弧比一般人又稍微長那麼一點點,所以也是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