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愁在……”
說完,她就軟趴趴的開始往下出溜。李果連腦子都沒有過,一把就把莫愁抱進了懷裡,感覺莫愁渾身燙燙的軟軟的,一點骨頭都沒有。
“哥哥,別擔心。她只是太耗神了,有點虛弱。”小雪妹子試了試莫愁的體溫:“好像有點發燒。”
李果聽了這話,心才鬆了下來。
而他也沒什麼心情去看那個血肉模糊的怪人了,扶起莫愁就往屋裡走,可虛弱中的莫愁卻拉住了他的衣襟:“相公,莫愁想去看看那老嫗。”
李果點點頭,並和小雪妹子交換了一個眼神。在小雪妹子心領神會之後,他帶著莫愁走到了陽臺另外那充滿超現實主義浪漫情懷的一端。
老太太的蓋頭,已經被掀開了。他的順子哥的身影也開始漸漸模糊,而她也是一臉心願達成的慰藉,含著眼淚默默地注視著等了許多年,但是現在卻正在消失的人兒。
“我幹了件錯事兒。”老太太揚起淚眼朦朧的臉,看著虛弱的莫愁和一臉疲憊的李果:“我……”
她的話沒說話,就被莫愁給截了回去:“千年前的莫愁和如今的莫愁,同是莫愁。可那時的莫愁了無生趣,可如今的莫愁卻甘之若飴。你可知為何?”
老太太依舊笑著:“我懂,好了。時候兒不早了,明兒個我給你們再做頓好的。”
說完,已經凍了大半夜的老太太拄著柺棍晃晃悠悠地朝樓下走去,在經過渾身是血的怪人時,她只是微微側頭看了一眼:“謝謝。”
怪人依舊是那種欠揍的悲天憫人:“值得?”
老太太點點頭:“值,人吶,要真放下了,那還能活幾天。”
她搖搖頭,沒有再說話,默默地消失在了黑暗的樓道里。
而莫愁仰起頭看著李果:“相公,她命不久矣。莫愁只是用本心做事,相公會在意嗎?”
李果用額頭在莫愁的額頭上蹭了蹭:“不。”
而那邊,鳥子精不知道為什麼突然發瘋似的大喊了起來:“你憑什麼,你憑什麼代我受苦,誰給你的資格?誰!”
破抹布怪人靠在牆根,費勁地拿出手機,放到了鳥子精的手上,然後用血糊茲啦的手按了一下播放鍵。
頓時,王菲的那首《執迷不悔》從手機裡輕柔但是倔強地傳了出來。
“放了吧!”怪人捂著自己的傷口,突然笑了出來:“我挺傻是麼?這大概就叫裝逼吧!金剛身一散,恐怕我就要死了。裝逼裝過頭了……哪想到,那小姑娘的劍,那麼狠……”
說著,一坨坨的血疙瘩從他的嘴裡吐了出來。
這下連李果都驚奇了,詫異地問:“你會說人話?”
“我土生土長北京人,從小玩小霸王長大的。”怪人用手抹了一把嘴上的血,然後看向鳥子精:“姐姐,放了吧……”
鳥子精站起身,一身的煞氣沖天而起,甚至連李果都能感覺到那股濃濃的殺氣:“輪的到你管麼?”
“雖然我從開始就裝逼。”怪人看著鳥子精:“可我說的話都沒錯……我是大雷音寺的學生,如果不死……”
怪人連連咳嗽,大片大片的雪花飛濺:“如果不死,我許能成第一任非出家住持……”
“金剛身還有十分鐘,那個小姑娘給我的傷,沒辦法癒合。”怪人悽婉地看了一眼莫愁:“謝謝你……以一頑主兒的身份。”
小雪妹子看向李果,搖搖頭。嚴重盡是看著生命正在消逝而無可奈何的痛心。
可這時,老太太又一次地走了上來,手裡拿著一個小罐子。
“別浪費了。”怪人朝捧著小罐子的老太太擺擺手:“沒見,我眼看就不行了麼?”
小雪妹子輕輕靠到了牆根,目光帶著遺憾:“哥哥,我能治好他的外傷,可莫愁的劍好像能造成二次傷害。”
“斬魂。”莫愁抬起已經變得嬌弱無力的手指朝出鞘勾勾手:“出鞘曾名忘川橋,她刃下,從無活……活口……”
莫愁說完,就劇烈地咳嗽了起來,李果連連地輕拍她的背,並把她的腦袋按進了自己的胸口。
“看吧!我就說我活不了多久了。”怪人臉上帶著微笑,鼻孔噗噗地往外冒著血泡。他抬起手看了看錶:“我大概還有三分鐘吧!扁毛美女,手機送你了。”
鳥子精也笑著,蹲在了怪人的面前,並掏出自己的蘋果手機在怪人面前晃了晃:“都要死了,你還這麼淡定?”
怪人捂著自己的胸口,面帶痛苦地朝在場的人扮了個鬼臉:“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