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她自以為矇蔽了),再次高舉跟著穿越女主走的鮮紅旗幟,確定了基本路線不動搖。
46 黃瓜與菊花的辯證關係ˇ
李白的行路難有云:
有耳莫洗潁川水,有口莫食首陽蕨。含光混世貴無名,何用孤高比雲月?
吾觀自古賢達人,功成不退皆殞身。子胥既棄吳江上,屈原終投湘水濱。
陸機雄才豈自保?李斯稅駕苦不早。華亭鶴唳詎可聞?上蔡蒼鷹何足道?
君不見,吳中張翰稱達生,秋風忽憶江東行。
且樂生前一杯酒,何須身後千載名?
華亭鶴指的就是西晉的陸機,他本是個才華橫溢的文人,卻偏偏要插手渾濁的政治,最後站錯了隊被處死,臨死前一句“華亭鶴唳,豈可復聞乎”,就是在感慨不能再安坐華亭,賞晴空一鶴排雲上的美景了。
而與華亭鶴對仗的東門犬,指的就是秦朝宰相李斯。他臨死前對同赴法場的兒子說:“東門牽犬,其可得乎?”(現如今,我再想和你同往常一樣帶著黃狗出東門去打獵,還可能嗎?)
感謝逍遙派的同學們否定了種種錯誤選擇,林韋二人相視一笑,當即收拾好重要物證,連夜出城。
翻過了城牆,來到松江府的東城門附近,這裡有一片亂石灘,其中一塊巨石極像一隻大狗仰天長嘯,被稱為天犬石。林一顰暗想:如果這裡不是東門犬,老子就把那兩本縣誌撕碎了當夜宵吃掉!
但所謂戲劇性(通作者的惡劣性)就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哪壺不開提哪壺。
兩人趕到巨石下面,又是一盆冷水當頭澆下。只見石頭周圍一丈的土地顏色深黑,摸起來潮溼疏鬆,明顯近幾天被挖開翻找過。
兩人剛要罵作者不厚道,只見附近樹林中有個人影一晃,韋一笑眼神極好,辨清此人去向,便立刻負著林一顰追了上去。林小仙定睛一看,只見此人身法飄逸,體型嫋娜,是個身材超好的女子。如此跟蹤,總有種尾行的莫名興奮……
咳,這女子輕功比韋一笑差的遠了,因此並沒發現有人跟著,大約十幾裡後轉到了一處亮著燈光的小小茅屋,在門上停停頓頓的敲了幾下暗號,便閃身進了屋裡。
韋一笑想了想,縱身攀上一株十幾丈高的大樹,將林一顰藏在樹冠茂盛之處,才飛身下來,潛身滑步飄到那茅屋後窗竊聽。只聽屋內一聲嬌笑,婉轉纏綿,聲音非常熟悉,正是那“午夜兇鈴”百里緋:
“呵呵~馬宗主老當益壯,多年未見,別來無恙啊~”
一個雄渾的男聲答應道:
“幾年未見,百里妹妹好似又年輕了幾歲。自打你當上了宗主,我這老哥哥想見你金面也難。”
兩人假惺惺的互相恭維了幾句,一個蒼老的男人冷冷的道:
“別裝了,我們三個誰還不知道誰,都敞開窗戶說亮話吧!馬景,我知道東西落在你咆哮宗的手上了,也讓老衲和百里開開眼吧!”
馬景勃然大怒:“百里緋,法行,你們兩個今兒個是要硬搶了?”
百里緋咯咯嬌笑,膩聲道:“哥哥這話說的可見外了,聽說你門下有個極聰明的堂主叫做任天涯,嘻嘻,妹妹我最喜歡聰明俊俏的小夥兒,不如介紹給我認識認識?”
馬景冷哼一聲,不置可否。
法行沉聲道:“你就別裝蒜了,這謎是那任天涯解開的,依照前任掌門遺命,你會把掌門之位讓給他不成?我們以二對一,你佔不了便宜的,乖乖的把東西交出來吧。”
馬景道:“百里,你是知道法行這禿賊的手段,你以為幫他能弄到什麼好處?”
百里緋笑道:“哥哥就不用多費腦子挑撥離間了,我們兩個自有別的分法。累了這許久,你還是好好睡一會兒吧~”最後這句話從嗓子裡低低吐出,纏綿悱惻,催命勾魂,好似催眠一般。
“百里緋你!我不相信!!這究竟是為什麼~~~!!!”
只聽桌椅翻到在地的同時馬景撕心裂肺的一聲咆哮,連樹上的林小仙都被震得耳鼓嗡嗡作響。想象中此人定是鼻涕與眼淚齊飛,呲牙與咧嘴具現,不愧為咆哮宗宗主。
法行笑道:“百里,你這勾魂毒術越來越厲害了,老衲我也得防著不能著了道啊。”
“好啦,我們兩個誰跟誰,快快開了箱子拿東西要緊。”
韋一笑朝木窗的縫隙中朝裡張望,只見兩人開啟一隻沾滿泥土的小箱,裡面卻不是什麼掌門指環,而是兩幅卷軸。
百里緋皺眉道:“我監視他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