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演,你看像什麼便說出來好不好?”接著閉氣,低頭,兩腿屈膝下蹲,重心移至右腿,左腳虛步,腳掌點地、靠於右腳內踝處,同時兩掌握拳提至腰兩側,站如虎威勢,兩手如提千金,輕輕提起,平身,吞氣入腹。
“是大老虎!”林一顰還沒看出所以然來,孩子就高聲喊出。這果然是五禽戲中的虎戲。張三丰接著演練了猿戲、鹿戲和鳥系,殷利亨均猜中,把老張喜的眯眼誇他有天賦。
五禽戲跟第九套廣播體操跨越時空的交流結果是發現了一個小小奇才。
林一顰轉頭一看,見韋一笑和周顛不知什麼時候出來了,站在房簷下看老張練五禽戲。江湖中人極少見過張三丰顯示武功,這套氣功雖然是粗淺的健身功夫,但他意守丹田,形神合一,凝重端穩的風姿確實深具大高手風範,連周顛這天不服地不服的狂人也說不出雞蛋裡挑骨頭的話來,楞楞的回味著剛柔並濟的神韻。
這一天太陽極好,韋一笑在院裡鋪了張油布,把採來的蛇膽一一晾曬。冰箱裡塞滿了熊膽,再不把蛇膽曬乾儲存,就要變質了。百里緋整天悶在在她自己屋中,廢寢忘食的侍弄那條兩頭忙,除了拿藥給冷謙和小殷利亨外從不出屋門一步。這一天她偶然朝窗外一看,見院裡一張油布上曬著幾百只稀有蛇膽,不禁好奇心起,走出屋來。
韋一笑假裝沒看見她,自己忙自己的。百里緋瞧了一會兒,籠了籠鬢角頭髮,低聲叫道:“韋公子,韋公子~”聲音迴腸蕩氣,溫柔之極。韋一笑只能站起身來打了個招呼。百里緋問道:“不知道韋公子弄了這麼多蛇膽做什麼?”
韋一笑答道:“做藥。”
“治什麼病須得這麼多蛇膽呀?”
“痛經。”
百里緋一楞,顯然沒想到會是這個答案,遂揮了揮手笑道:“韋公子存心戲弄人家呢,痛經都是用些溫熱藥物來治,蛇膽卻是性寒,怎麼能治的病?你們找了哪個庸醫?~”
這種常識性的問題韋一笑當然不會不知,卻不想告訴她童奶的事情,當即笑道:
“鄉村無名大夫,說出來百里姑娘也不知道。”
“啊呦~說來聽聽嘛~或許我就認得呢?”百里緋頭輕輕一側,撒嬌一般央求。
就在這時,突然“啪”的一聲響,原來是林一顰踢開了廚房門,雙手端著一鍋冒著熱氣的湯走了出來,面色非常不善。
百里緋笑了笑,朝韋一笑拋了個媚眼,水蛇腰一扭,一步一搖的走回自己屋中。
韋一笑拿出幾副碗筷來幫小林乘湯,見她悶悶不樂,低頭喝了一口,笑道:
“好酸,你放了多少醋?”
林小仙悶悶的道:“她故意勾引你。”
“她是故意氣你,不要中了圈套,什麼也別告訴她哦。”其實林一顰也沒有辦法,人家就是明著搭訕,她又怎麼使出原配對付小三的手段?
接下來的幾天,百里緋總是找藉口接近兩人,但韋一笑口風極緊,又從不讓她單獨接近小林,因此也沒什麼意外發生。
好不容易等了五日,百里緋拿出了辛勤攻關出的科研成果,正式出關了。這成果不是片劑也非湯劑,而是一條小小活蛇。白膩的芊芊玉手上一條跟繡花腰帶一樣斑斕的小毒蛇不停遊動,詭異非常,讓人看的汗毛豎立。
當她把這條蛇靠近冷謙脖子時,周顛忍了十天的怨氣終於控制不住發飆了:
“奶奶的!百里緋你別太過分了!這是什麼鬼東西?老子是要治病的藥,不是送他上西天的毒!!!!!!!”
百里緋被侮辱了看家的用毒技術,不再保持那狐狸形態,當場變色,冷冷的道:
“哼哼,他還沒吱聲,你嚎什麼?瞧瞧這個!”說完拉開了冷謙衣服,眾人見他瘦出肋條的身體上,肩膀、胳膊布著十幾個蛇牙印記,不禁大吃一驚。
百里緋冷笑道:“你以為治毒就這麼容易,吃個藥丸就解了?若不是我一個月來以毒攻毒,化開了他血脈中的毒液,這個半截入土的傢伙怎麼可能撐到現在?”當即轉身要走。
冷謙一聲“沒錯”,算是敲定了周顛接下來悲慘的命運,他只能忍著暴跳的血管,文不對題的求著這位姑奶奶毒蛇尊駕回頭咬上一口。林韋二人總算知道他這奇怪的禮貌究竟為了什麼。
1號試驗品冷謙被小蛇咬了兩日後,四肢就能活動了,殷利亨才成為2號頂上。眾人均讚歎百里緋蛇藝神奇,她卻埋怨道雙頭蛇抓來的太晚,冷謙還是不可避免的留下了後遺症,損傷了她療毒的尊嚴。
周顛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