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利害。劉恆畢竟是個七歲的孩子,但話語中透露著沉著、睿智、老氣橫秋,以劉恆七歲的心智斷難做到,這一切的一切看來都是吳申的手筆。吳申也的確是個厲害人物,不顯山不露水,便將劉恆塑造成一個七歲的人精!此刻看來他是要拿我們當人質了,若他無大礙時自會由我們走,若有半分差池,怕是連小命都交代了。想明白後,我便笑道:“其實如煙也喜歡公子呢!如煙自小沒有玩伴甚是寂寞,見著公子不由覺得親切起來。”
那劉恆對我笑笑,回身對師兄一鞠道:“能否懇請先生攜如煙隨我一同前往?”
禍是我惹的,自然不能拉上師兄,我道:“師兄還要幫如煙找兩個丫頭去呢,怕是我那倆丫頭早等不及了。”
劉恆不再細問,便對師兄說:“既然先生有要事在身,劉恆便不強留,能否懇請先生允許劉恆攜如煙走一程?歸來時定當完璧歸還先生。”
師兄嘆了口氣道:“多蒙公子抬愛舍妹,但隨舍妹自己定奪。”
我哪能想不明白師兄的意思?我又怎能連累他?若我說半個“不”字,師兄定會帶我一路殺將出去,可是我又怎能忍心讓他替我承擔這危險?更何況無非就是去趟長安嘛!歷史上的劉恆此時並未有什麼災難,便笑著對劉恆說道:“如煙正好未曾去過長安,既然公子盛情邀請,走此一遭又何妨?請師兄放心,有公子照料必無大礙!”
師兄沉吟片刻道:“那你好自為知!我於中都等你!我交代之事莫要忘記!”
我頷首。
師兄又對劉恆長鞠,道:“此番還要勞煩公子多加照顧如煙。”
劉恆笑,道:“先生請儘管放心。”
我笑著示意師兄蹲下來,湊到他耳邊說:“還了旁人的,便只剩我們的,師兄莫要擔心。”
師兄眼中的笑意濃了起來,溺愛地揉揉我的頭髮,說:“你自個記著今日說過的話便是,他日犯起痴來莫再當成夢。”
我笑,轉身隨劉恆出了門。
此刻,我倒沒什麼可擔心的,但一想到五日後便可以穿的新衣服不免有些遺憾!呵呵,我這個小女人~~~
一覺醒來天光大亮,許是昨夜太晚入睡的緣故。師兄早已不知何處去了,我便用自制的牙刷刷牙。原先在柳府做的那些已被綠玉帶走,我便在山間行走時又做了幾個,自是沒有在柳府做的精緻耐用,不過總比沒有的強。
剛收拾停當,正勞神如何梳頭時師兄推門進來,看我已起,便過來邊幫我梳頭邊說:“我今日去尋了家裁縫鋪,既然要多逗留幾日,劉恆必會時常來,為你做兩身衣衫吧!你一貫活得精緻,這些日子倒是委屈了你了。”
我嘆,師兄帶著我行走定是累贅得很,無論我的心智如何,體魄終只是個不到五歲的孩童,生活基本不能自理。他一個二十多歲的少年不僅要顧及我的安危,還要照顧我的生活,辛苦自不必說。他原本一人樂得逍遙,自帶了我便要當爹當娘當保姆,洗洗涮涮、穿衣吃飯都要操勞,即便是梳頭這等小事,我也不能自理。先不說古人的頭髮又長頭飾又複雜,單說我不到五歲的協調能力也是斷難做來的,看來我必須得先找到那兩個丫頭方可換得師兄輕鬆,至於找到她們後是留下與她們一起生活,還是一起漂泊就另說了。與師兄在一起的日子我甚是悠閒自在,師兄於我而言,不僅是師兄,而又如師、如父、如知己,更有一種我想不明白的牽念,如同前世記憶般又痛又甜的牽念……我不敢深想,看來我的痴病越發厲害了。
他看我嘆著想著,似是能解讀般說:“煙兒莫要多想,你身子未長成,出門行走自是異常艱辛。我一粗俗男子怕是多有照顧不周之處,今日看你仍著自柳府出來時的行裝甚是慚愧。”
我福下身去,道:“師兄對如煙的眷顧,怕是如煙此生難報。”
他嘆氣,淡淡道:“我不為你償還,但求你平安。”
我無語。
他看我,再嘆氣道:“怕是有些苦痛我也不能替你,你莫多思量,趁清閒多逍遙幾日罷!”
師兄的話我雖似懂非懂,但卻是莫名地感動,彷彿是經歷了千年萬年的庇佑。
他那清淡的眼睛看著窗外,似乎望出很遠,便知他又傷懷了,便故作輕鬆地笑道:“如煙有師兄護著自是平安得緊,不過現在如煙很想穿新衣衫。”
他回過神,笑著攜起我手,道:“難道不餓?吃罷再去吧!”
我一聽不僅有新衣服穿而且還有飯飯吃,便雀躍著隨他去了。看來在現代連工作都找不到的我到了古代不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