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一個永遠的情人。
說實在55歲的年齡算得了什麼呢?愛是沒有年輪的。薩福心裡從沒想過自己要像普通55歲年齡的女人那樣,戴老花眼鏡、閒居家室、含飴弄孫、栽草蒔花。她不能容忍自己成為一個良家婦女的老嫗形象。她甚至不是妻子、母親和祖母,她是永恆的情人。只有情人這一角色,才能啟用她全身的細胞。她在一首《給所愛》的詩中寫道:“他就像天神一樣快樂逍遙/他能夠一雙眼睛盯著你瞧/他能夠坐著聽你絮語叨叨/好比音樂聽見你笑聲,我的心兒就會跳/跳動得就像恐怖在心裡滋擾/只要看你一眼,我立刻失掉/言語的能力……”
薩福是敢愛敢恨的。她很自信。她不相信她追趕又等待的男人會對她不愛。她愛他。愛他飽滿結實的肌肉、魅力無窮的眼神、粗重而年輕富有朝氣的呼吸。她為他而沉醉。她呼吸著他的呼吸。她躺在陽光下的海灘上,久久不願醒來。她相信他不會走,然而當她醒來時發現她還是走了。於是薩福一年又一年的等待,終成泡沫。
年輕的水手那顆小小的心,無法盛下薩福豐富而強烈的女人的愛。他膽怯、退縮、逃逸得無影無蹤,彷彿薩福的強大,會把他吞沒了似的,他感到惶恐不安。這是他沒有福氣。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