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晃動著。
“唐殷,我打算過幾天就宣佈唐悠為繼任掌門人選,你看如何?論身份、論才學,他足可當之,況且這個位子本來就是他的。”是唐斐的聲音。
“望掌門人三思而後行,今晚已經看得很清楚了,下面還有些人不服,屆時嫡系和外來兩派衝突起來,本門就完了。”
“所以,我才要和你商量,”唐斐的聲音顯得不勝煩惱,“屆時有你輔佐,當可保無事才對。立了繼任人選,我才能放心去赴約。”
“……”
“這麼勉強嗎?”我聽見了一聲悠長的嘆息,“算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我藏身在陰影裡,看見唐殷從裡面走出來,遠遠地去了。
“唐春,你再去把唐儀叫來。”
唐儀來了又去了,說出的話與唐殷大同小異。
最後來的是唐先平:“為了唐門上下,掌門人此次務須平安歸來,門中已無他人能同時鎮住兩派,況且局勢又如此不安定……”
我悄悄走開,不要再聽了。
回到房中,才覺得渾身上下疲憊不堪,今天只是剛到唐門的第一天,卻長得不象話。好累,簡單地梳洗一下,我倒頭就睡。
不知睡了多久,我突然從夢中驚醒,發現四周還是一片漆黑。坐起來定了定神,卻想不起方才做了什麼夢,臉上溼溼的,用手一摸,滿手溼濡,不知是汗還是淚。
我摸索著點亮了桌上的油燈,披上衣服坐在桌前,想好好思考一下。
動身之前,左迴風曾對我說:“這是圈套。”
我當時是怎麼回答他的?我說:“沒事,唐斐沒有那麼聰明,我也沒有那麼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