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握住自己手腕的手在輕輕的抖,炙熱透過衣裳灼燒肌膚。
最終我我幾聲什麼也沒說出來。
齊悅衝他笑了笑,伸手搭在他的手上,拍了拍,垂下視線抽回手。
齊悅再邁進病房時。謝氏又陷入昏睡了。
“月娘啊,怎麼她還是在睡?”謝老夫人一臉擔憂的問道。
“很正常,一則病本身,二來。劉大夫用了止痛的藥,所以睡得多一些,過三天就好了。”齊悅說道,一面看阿如記錄的血壓以及出入量。
“那她怎麼吃東西?”謝老夫人又問道。
常雲成這時也走進來了。
“只能用鼻飼了。”齊悅說道。看著昏睡的謝氏。
鼻飼?
“就是把食物從鼻子裡灌進去。”齊悅說道伸手比劃一下。
鼻子裡灌進去。。
謝老夫人不由露出幾分痛苦。
日常吃東西嗆到鼻子多難受啊,要從那裡吃東西…
“等她徹底清醒了。就可以直接用口進食了。”齊悅說道,“別擔心,沒事的。”
謝老夫人哦了聲,她擔心也沒用,如今全部希望就只能寄託在這女人身上了。
“老夫人,你也好好的休息一下吧,你的身子。畢竟不太好。。這裡有護士他們一切都能照顧好的。。。”齊悅又說道。
謝老夫人心內微微酸澀。
“好,我知道,多謝你了。”她說道點點頭。
齊悅不再看她,和阿如走了出去,裡外陷入夜的沉靜。
“外祖母,你睡吧。”常雲成說道,親自過來將這邊的床鋪開。
“怎麼樣?”謝老夫人一把抓住他急急問道。
“什麼怎麼樣?”常雲成不解問道。
謝老夫人嘖了聲。
“你沒跟月娘說些什麼?”她問道。
常雲成低下頭接著展開被褥。
“說什麼。”他淡淡道。
謝老夫人打了他的胳膊一下。
“說你多想她啊!”她說道。
常雲成伸手放在被謝老夫人打的胳膊上,方才那個女人也是打在這裡…。
她明媚的笑著,如同夜空裡的星辰,溫暖柔軟的在自己的胳膊上…
帶著親密帶著灑脫。。
這麼大的事對她來說似乎一點痕跡都沒留下…。
反而依舊充滿希望與前進的力量。
她這看似柔弱的身軀是哪裡來的如此強大的力量?
“說你呢!又什麼呆!”謝老夫人再次拍了下說道。
常雲成收回手,已經鋪好了被子,站直身子。
“說這個做什麼。”他說道,“對她不好。”
“怎麼不好,這正是個機會。。。”謝老夫人說道。
話沒說完被常雲成打斷了。
“外祖母。”他微微拔高了聲音,看了眼那邊的謝氏又降低了聲音,“放過她吧。”
放過她吧。。
“她因為我們,已經夠…”常雲成低聲說道。
已經夠倒黴了…。
謝老夫人不再說話了,也看了眼那邊的謝氏。
“你先睡吧,我外邊坐會兒。”常雲成說道,說罷疾步走了出去。
謝老夫人看著他急匆匆而去的背影,重重的嘆口氣,躺下了。
因為這件事,住院的病人也幾乎走光了,住院的病人少了,所以值夜班的弟子也少了,沒有往日那樣燈下夜宵的事了,院子裡顯得安靜的寂寥。
常雲成慢慢的在一旁的臺階上坐下,從懷裡摸出一個東西,拿在手裡,藉著一角隨風搖曳的燈,可以看到是一個小葫蘆。
當初從清河王那裡要來的三個葫蘆,如今只剩兩個了,一個放起來,這個則貼身帶著。
雖然不知道有什麼意義,但他總是喜歡拿在手裡,似乎這樣心裡就能避免空蕩蕩的。
“哈,哈,我知道了…這樣。。換成氣囊…”
忽的從一間屋子裡傳來齊悅的說笑聲。
常雲成不由看去,見不遠處一間大屋子,亮著好些燈,窗欞上倒影幾個人影,或站或坐。
“…師父師父…還有管子。。也可以用豬腸子啊…”
“…關鍵是密封性問題…”
屋子裡斷斷續續的聲音傳出來,隨著夜風時大時小。
常雲成嘴邊浮現一絲笑,轉動著手裡的葫蘆,視線黏在那邊的窗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