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成到底是不敢強行。
“不起來。”他悶悶答道。
齊悅有些失笑。
“起來。”她說道,這次的語氣緩了很多,伸手推了推他,“你這衣服咯著我呢。”
常雲成穿的是官袍,帶了護具,硬邦邦的。
他顯然也剛想到,立刻起來了。
“那我脫了。”他說道。
齊悅隨著桎梏離去,忙也起來,見常雲成果然解了衣裳。不由呸了聲。
“夜半三更的,你隨便跑女人這裡脫衣服!快滾出去!”她抬腳踹他。
常雲成因為緊張半跪在炕上,這些自己日常穿戴都很利索的衣裳此時此刻難解的厲害,他的鼻頭出了一層汗,齊悅的一踹讓他坐在了炕上。
常雲成氣惱乾脆撕拉將布料的衣衫撕壞,順便扯下那些護具。
齊悅好氣又好笑,再次抬腳踹他。
“快滾快滾。”她說道。
這次抬腳被常雲成伸手抓住了,然後再次一拽,伴著她的低呼重新被壓在身下。
“不咯了吧?”常雲成不忘問道。
齊悅再忍不住噗嗤笑了。
夜色裡貼近的面容朦朦朧朧。常雲成卻似乎清晰的看到眼前女人明媚的臉。
他慢慢的伏下去,齊悅忙側頭,常雲成的頭落在她的耳邊。
齊悅以為他會再動,但貼在耳邊的頭卻是一動不動,有手從身下穿過。緊緊的抱住她。
“月娘。”
耳邊喃喃的聲音,溫熱的氣息,讓齊悅的肌膚微微慄。
“月娘。”
他喃喃的喊著,聲音似哭又似笑,沒有別的話,只有這一聲一聲的從肺腑間傳來的呢喃。
齊悅的身子漸漸軟下來。
“喊什麼喊,不是要趕我走嗎?快起來。別擋著我走。”她哼聲說道。
“月娘。”常雲成埋在她的肩頭,貼著軟軟的髮鬢悶聲說道,“與其等你說出走,我寧願我先說出來。因為,我一點也,不能,承受。你的拒絕。”
“那現在我說了,我要走。你起來啊。”齊悅沒好氣的說道,用手拍他。
常雲成加大力抱她,齊悅因為勒緊窒息而嗚嗚兩聲。
“現在,我不怕了,以後也不怕了,你再說什麼再鬧什麼打也好罵要好哭也好,我都絕不會放你走。”他說道,抬起身子,看著齊悅。
齊悅得以呼吸,不由張口大口喘氣。
常雲成低頭吻上她的唇,輕而易舉的探入她的唇齒之間。
很顯然他的技術依舊笨拙,齊悅覺得自己要被憋死了,偏這男人皮糙肉厚,任她抓撓也沒感覺。
就在齊悅覺得自己要死的時候,常雲成猛地鬆開了她,單手撐著身子,一手就開始扯身上的已經被扯破一半的衣裳。
緊緊貼著的身子,齊悅可以清楚的感覺到他的炙熱挺硬。
“你休想!快滾。”她低聲罵道。
常雲成再魯也不會笨到這時候會乖乖的聽話滾出去。
他也不說話,只是加快手上的動作,很快就**了上身,再次壓了下去,一手就按住了齊悅的衣裳。
齊悅按住他的手。
“我說…”她要喊,常雲成忽的伸手掩住她的嘴。
“有人來了。”他低聲說道,同時壓制住自己急促的喘息。
人?
齊悅一愣。
側耳果然聽得屋外有人落地的聲音。
這聲音很輕,如果不是常雲成提醒,她根本就不會發現。
可見這人身上有功夫。
齊悅不由瞪大眼,常雲成貼在她臉頰上輕輕的蹭了蹭似乎在安撫。
粗糙的帶著鬍渣的肌膚磨得她有些疼,但卻是突然安心下來。
誰也沒說話,有人貼近了窗戶。
“齊娘子。”
輕輕的聲音在外響起。
這聲音讓炕上上下貼面的二人都猛地繃緊了身子,眼睛不可置信的瞪大。
“齊娘子,是我,江海。”
外邊有人輕輕的敲了敲窗戶。
“齊娘子?齊娘子?”他再次喊道。
看他這架勢,似乎有不得到回應就不走的意思。
“哎,哎。”齊悅只得答道,因為慌亂聲音有些顫抖,倒更像睡夢中突然被驚醒。
“齊娘子,我是江海。”江海高興的說道。
齊悅感覺到常雲成在耳側重重的吐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