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你們都看了。現在,你就是阿如。你就是張同。”
她說的是自然是各人的位置,說到這裡看向張同。
“大師兄,從現在起,你就是小棺的位置。”她說道。
第一助手!第一助手!
張同應聲是。
“更衣,消毒!”他喊道。
周太醫看著弟子們利索的站到一邊,將身上的被汙染的罩衫帽子頭罩手套一起摘下堆在一起,緊接著一個弟子捧著一瓷瓶在這些人身上噴灑。另一個弟子取出一疊發黃散發著藥味的布分發,大家擦拭手,直到手肘部位。
周太醫看的不錯眼珠。乾脆也站過去,伸著手。
“我也要。”他說道。
弟子一句話沒多說,利索的給他噴灑,扔塊布,只不過罩衣沒他的份,因為兩場手術要更換衣裳,所以不能跟無關的人浪費。
這期間取來石灰燒酒的弟子已經在院子裡開始場地消毒。
“為什麼做這些?”周太醫大聲的問。
不過沒人回答他。
這邊竹竿穿胸的傷者進行麻醉,那邊齊悅已經跪在地上,面對謝氏開始手術了。
幸好她習慣將自己的藥箱帶著,不管是問診還是出急診急救,要不然想做手術也做不了。
消毒,局麻,執刀。
切了…
周太醫只覺得渾身雞皮疙瘩冒出來,興奮的太陽穴鼓鼓的跳。
切了!
他心裡狂喊著,脖子啊!那是脖子啊!
“拉鉤側牽。”齊悅說道,提醒有些僵硬的張同。
“是。”張同顫聲說道,他自然也跪在地上,回想著棺材仔的樣子,用兩個鐵片伸向刀口處。
卻到底無法控制哆嗦,跟鈍性分離的齊悅的刀碰上。
齊悅下意識的就要抬手重重的打掉張同的手。
這在手術室,主刀醫生是會毫不猶豫做出的動作以及警告。
她生生的忍住,也沒說話騰出那隻觸診氣管的手做好牽引。
張同漲紅了臉,又是慚愧又是緊張的拉好。
“這這是氣管!!”周太醫在一旁忍不住喊道,指著隨著齊悅的切割分離暴露出來的氣管。
氣管啊!看啊!活人的氣管啊!
他幾乎想要大喊大叫!
齊悅夾起炭火裡的鐵筷子止血。
周太醫再次喊起來。
活人啊!活人啊!救命啊!
好在只有這一個人叫,齊悅和弟子們都各自忙碌,如同沒聽到也沒看到。
一隻手捂住了周太醫的嘴。
“你,也滾出去。”常雲成低聲喝道。
周太醫總算知道為什麼這裡要被清場了,自己一個大夫還如此失態,要是那些百姓,那些血緣至親們看見了…
非得炸了窩不可!
“諾不挪了。。”他看著常雲成嗚嗚的說話。
常雲成鬆開手。
“我不說了。”周太醫清楚的表達一下,並且自己伸手捂住嘴。
看到氣管了,齊悅拿著刀的手停下來。
她低頭看身邊放著的手術器械。
沒有氣管撐開鉗…
這鑷子也不知道夠不夠用。。
“你知道大概卡在哪個位置嗎?”她扭頭問道。
捂著嘴的周太醫忙放下手,沒有半點遲疑的點頭。
“這裡。”他也跪下來,伸手在謝氏的咽喉上指了下。
哈,哈,我碰到剝開的氣管!還動呢!
他有透視眼嗎?怎麼那麼確定?
但是,也沒別的辦法了。
齊悅沒有遲疑,一手撐開氣管,一手拿起刀切開了氣管環,拿起鑷子伸了進去。
所有人的呼吸都屏住了。死死的盯著齊悅的手。
齊悅的手慢慢的停住,旋即慢慢的收回。
“哈!”周太醫再次忍不住大喊。
虧的拿著鑷子的是齊悅,沒見旁邊的張同被這喊聲嚇得抖了下差點扔掉牽引器。
鑷子的夾著一點點漲物。
“果然是棗!”周太醫說道,這次放低了聲音。
齊悅再次伸進去,這次卻無果。
“調整體位,再放低頭。”她說道。
張同等幾個弟子小心的扶著謝氏,讓齊悅慢慢的再次放低謝氏的頭,而她自己跪在地上也不得不彎身更低。
一點又一點。泡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