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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悅被她笑的有些發毛,帶著幾分戒備又靠回去。
“你,真非禮他了?”阿如低聲笑問道。一面咳了一聲,“怎麼。。非禮的?”
齊悅看著她,忽的伸手抓她腋下。
“這樣非禮的!”她喊道。
屋子裡響起阿如一連串尖叫的笑。女子的嬉鬧聲在雨霧中傳開。
這邊定西侯府被常雲成敲開門,落湯雞一般又穿著連小廝都不如的衣裳,門房差點以為是乞丐上門了,看著人往家裡衝,就要舉起棒子,幸好常雲成及時抬臉。
“哎呦我的爺你怎麼這樣回來了?”門房大驚。
常雲成衝他一笑,沒說話徑直進去了,腳步越來越快,三步兩步的躍下臺階,在雨中遠去了。
門房這邊一干人傻了眼。
“據說淋雨厲害了腦子會進水…”一個小廝喃喃說道。
他的話音才落就被年長的門房一巴掌打在頭上。
“你才腦子進水了呢!滾滾,快去關門!”
定西候很快知道常雲成回來了,頓時顧不得聽周姨娘彈琴,急忙忙的找過來。
常雲成的院子已經又恢復了他以前的那樣,除了兩三個丫頭外沒有什麼伺候人,又因為下雨,定西候一直走到屋門口,才有丫頭看到慌慌張張的迎接。
定西候推門進去了。
“你怎麼。。”他拔高聲音喊道,一面屋子裡看,然後看到常雲成趴在床上將頭埋進枕頭下,手不時的捶兩下床,那責問的話就立刻忘了說,“雲成,你怎麼了?”
“侯爺來了。”丫頭的稟告聲也遲遲的響起來了。
常雲成忙起來。
“父親。”他喊道,帶著幾分尷尬。
定西候打量他,衣服淋溼,面色潮紅,雙眼明亮。
“雲成,你不會是病了吧?”他大驚問道,伸手就探常雲成的額頭。
觸手果然炙熱。
“快,快去請月娘,雲成病了!”定西候一句話沒再多問,轉身就奔出去,似乎生病的兒子沒有在眼前而是在外邊等著他安撫。
常雲成那句父親我沒病的話連說都沒機會說。
院子裡定西候的大呼小叫。
“…快,快…你親自去。。”
“哎呀雲成病了!這可不是得了!”
聽著意思與其說擔憂,倒不如說興奮雀躍,似乎等這一天等很久了。
常雲成怔怔一刻,笑了,再次倒頭撲在被子上。
“世子爺,你快洗洗吧,水都準備好了。”鵲枝恭敬的說道,帶著幾分擔憂。“您這樣真病了,齊娘子一定會擔心的。”
常雲成坐起來。
“她會擔心?”他問道。
這是自從世子爺少夫人和離後,第一次正眼看自己,鵲枝激動的眼發亮。
“當然,她一定會擔心的。”她忙忙點頭說道。
擔心,倒是一定會擔心。。
不過那女人雖然看上去硬撅撅的,其實心腸軟,見了小貓小狗病了也會擔心的吧…
再說她就是擔心。對自己也是感謝之情的多吧。
想到這裡,他又覺得有些低落,嘆了口氣。
真要為她好,還是不要讓她擔心的好…
悶悶的起身往淨室而去,呆呆間一雙柔軟的小手伸到腰裡,解開了貼在身上的溼衣服…。
鵲枝紅著臉,好容易才忍住手沒有顫抖,剛解開腰帶,就被猛地推開了。
“世子爺。。奴婢。。伺候你。。”她忍著驚慌顫聲說道。
“出去。”常雲成不耐煩的喝道。
鵲枝退出來,面色羞慚。屋簷下秋香真在嗑瓜子,見她出來啐了一口。
“沒事。打幾次臉,以後就習慣了。”她不鹹不淡的說道。
鵲枝臉一陣紅一陣白低頭就走。
“哎,對了,你聽說沒?”秋香又叫住她,“現如今人家都稱阿如為玉娘子呢。”
“玉娘子?”鵲枝不解的回頭問道。
“說她是觀音菩薩身邊的玉女下凡,所以尊稱玉娘子。”秋香笑道,“別的咱們做女子的也不懂。只是知道,如今想要求娶她的人都擠破頭了,那一般人家的都不敢湊上前。全是那些豪門大戶,爭著搶著要她當正頭娘子呢。”
鵲枝一臉驚訝。
“怎麼可能,她,她不過是個奴婢出身。。”她急道。
“怎麼可能?”秋香嗑著瓜子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