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娘,我們還沒去逛街呢。。”常雲成看著她說道。
齊悅看著他笑了笑。
“。。我們說好去大佛寺吃素齋的…。。還有,去爬山郊遊的…”常雲成慢慢說道,看著她,眼神幽深。
那天說的話,齊悅看著他,輕輕嘆了口氣。
“沒關係的,跟誰都能去。”她說道,轉過身抬腳邁步。
“齊月娘。”常雲成邁上前幾步,再次喊道。
齊悅沒有回頭。
“齊月娘,從現在開始,我會只對你一個人好,寵你,不騙你…。。”常雲成開口說道。
齊悅身形一震,停下腳。
“…。答應你的每一件事情,我都做到,對你講的每一句話都是真心,不罵你,關心你,別人欺負你時,我第一時間出來幫你…。”
“…你開心時,我陪你開心,你不開心時,我哄你開心,你是我心裡最漂亮的,做夢夢到的也都是你,我心裡只有你…”
齊悅低下頭笑了笑。
“說著玩的,難為你還記得,可別當真。”她笑道,卻沒有回頭,“那麼,再見了。”
說完這句話,大步而去,再沒有停頓,也沒有回頭,很快就消失在院門口。
常雲成看著那女人遠去的背影慢慢的閉上眼。
他才不會流眼淚,為了一個女人流眼淚!
這麼無情的女人,他何必多情!
女人,舊的不去新的不來,不是嗎?
女人要多少有多少,她算什麼!
他慢慢轉過身。
初春時節,暖暖的日光下,男人高大的背影卻是那樣的蕭瑟,但卻倔強的挺直著。
府裡的氣氛讓很多下人都忐忑不安。
門房裡門關的死死的,外邊有人拍門,無人回答,那人開始踢門。
“自己人,快開門讓我進去,別被人少夫人看到,要不然我只有開門了!”那人急道。
這門才咯吱一聲開了。
小小的屋子裡足足擠了七八個人。
“煮餃子啊!怎麼都擠在這裡了?”新進來的人罵了聲娘,擠進來,將門關好。
“怎麼樣?”屋子裡的人忙問道。
新來的人撫了撫帽子,嘆口氣。
“世子爺又去求侯爺了,但又被夫人叫走了,少夫人也去了,不知道談的怎麼樣。”他傳達最新訊息。
屋子裡的人都跟著嘆氣。
“少夫人那麼厲害,一定能說住夫人的。”有人帶著期盼說道,“她不想走的話一定沒人能趕她走呢。”
眾人點點頭。這一點他們都堅信。
“但是,如果少夫人要想走呢?”忽的有人問了句。
那就肯定沒人能攔住!
室內一陣沉默。
“你胡說什麼呢!”
“讓你胡說!”
“。。少夫人怎麼會想走!”
“。。你以為這是哪?這是定西侯府!”
旋即屋子裡熱鬧起來,七八隻手都伸向那個說話的人捶打著,氣憤不已。
是的,少夫人怎麼會真的想走,不可能的!
不可能!昏迷的定西候也昏迷不下去了,噼裡啪啦將桌上的藥茶碗推下去。
“讓她走,走出去。不許接她回來!我看她能鬧幾天!”他喊道。
管家站在一旁神色悽然。
“你拉著臉幹什麼?我還沒死呢!”定西候看到了罵道。
管家嘆口氣。
“侯爺,真的讓少夫人走啊?”他問道。
“真的啊,她不是要玩真的嗎?怎麼?她敢我不敢啊?”定西候瞪眼喝道,氣的胸口劇烈起伏。
威脅我?我定西候怕什麼?
“我看她出去能幹什麼?就憑她那處處惹禍的性子,沒了定西候府,還不被人打死!要不我們,哪有那麼多人給她面子!”他來回踱步,口中氣呼呼的喊道,“她真以為自己是神醫啊?狂妄的什麼似得!離了我家,她算個什麼東西!讓她走!讓她出去試試!慣的她不知道天高地厚!”
管家神情悲憫的看著他。
“侯爺。真的開門讓少夫人走嗎?”他又問道。
定西候被他這腔調這弔喪的神情弄得更加火冒三丈。
“你聾了嗎?開門,我看她敢不敢走!”他喊道。
管家嘆了口氣。
“侯爺。要是開了門,可就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