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想再進定西侯府的門了…”
常春蘭面色驚懼,小女孩忽的伸手扯了扯她衣袖。
“娘,那個夫人不怕我…”她說道,“她還看我的臉呢。。”
她因為口鼻的緣故說話漏風且含糊不清,但這句話黃姨娘和常春蘭聽清了,面色更加難看。
“還有,她親自餵我吃這個。。”燕兒將果子舉起來給常春蘭看,“我說好吃,她就送我這麼多…”
這個倒是她們親眼看到的,燕兒膽子小絕對不可能開口給人要東西,那就只有人主動送了。
這少夫人難道。。
“對了,這少夫人是神醫啊。”黃姨娘猛地醒悟過來,“她連人的肚子都敢割開,燕兒這個自然不會怕。”
原來如此啊,常春蘭鬆口氣,低頭看吃的高興的女兒,心裡滋味複雜。
“燕兒,少夫人怎麼。。怎麼對你的啊?”她忍不住問道。
“夫人,抱我坐在腿上。。問我幾歲了叫什麼…喜歡什麼…又餵我吃果子…”小女孩立刻高興的說道,眼睛亮亮,顯然這是她很愉快的經歷,說的很快越發含糊不清。
長這麼大,除了自己就沒有人肯主動抱孩子,就連能容忍女兒的丈夫也沒有,沒有人敢看著燕兒的臉還那麼心平氣和的說話,或者說,就沒有人肯看燕兒的臉,就連自己也不敢看…。
常春蘭看著女兒從來沒有過的高興神情,心酸的嘆口氣。
“娘,這個少夫人你看著是怎麼樣的人啊?”她低聲問道。
黃姨娘嘆口氣。
“我看不透啊。”她喃喃說道,“我從來沒見過這樣的人…”
常雲成回來時還不算太晚,進門先看齊悅那邊,見那女人坐在桌案前,心裡不自覺的鬆了口氣,還好沒有再出去跑。
“你回來啦?”齊悅自然聽到丫頭們的回稟,探身歪頭打聲招呼。
看著這女人從裡間微微探身露出的笑臉,常雲成覺得很是舒坦。
“真沒規矩。”他拉下臉悶聲說道,一面解開斗篷,“我回來了你竟然還坐著。”
齊悅哦了聲,咬著筆。
“哦,那我不坐著難道要躺著?”她隨口說道。
常雲成將斗篷扔給丫頭,抬腳邁過來,聽到她這句話愣了下。
躺著…。
他不由輕輕抖了下,眼前浮現那女人躺在床上,衝自己微微一笑的樣子…
還未散去的酒氣就瞬時在他眼裡撩起一束火花。
明亮的燈火,暖暖的爐火,垂下的厚實窗簾帳子,再加上那邊安靜而坐的女人,真是安靜又溫馨的夜晚。
齊悅不喜歡用人伺候,屋子裡本來就沒有丫頭,常雲成擺擺手,伺候他的兩個丫頭忙出去了。
齊悅隨口說了就拋在腦後,認真的勾畫各種草圖,忽的身後一熱,有人坐在身後。
齊悅嚇了一跳。
“你幹嘛?”她立刻起身要避開,同時聞到常雲成身上淡淡的酒氣,“你喝酒了?”
“廢話。”常雲成利索說道,伸手按住齊悅的肩頭。
站起來的女人頓時又坐下來。
“常雲成,事不過三啊,你心裡掂量掂量。”齊悅乾脆也不躲了,直著身子坐著,沉聲說道。
男人身上散發的氣息再明白不過…。。
“掂量什麼掂量,掂量能生孩子嗎!”常雲成低聲吼道,一面毫不客氣的伸手將這女人攬入懷中。
這個臭男人想什麼鬼呢!精蟲上腦了啊!一天到晚板著臉看上去挺正經的,腦子裡都是什麼啊!
“你個不要臉的,生什麼孩子!”齊悅氣急喝道,抬手掙扎,她手裡還拿著筆,這一下戳在常雲成臉上。
她用的依舊是鵝毛削剪做成的筆,頓時在常雲成臉上留下戳出一道印子,雖然沒流血,但也青白了。
“你這個臭女人!”常雲成仰面向後喊道。
齊悅也嚇了一跳,忙伸手扳住他的臉看。
“沒戳到眼,喊什麼喊!”她鬆了口氣。
常雲成見她竟然第一時間伸手檢視自己,悶氣頓消心裡發癢再次伸手將她抱住。
“常雲成,我告訴你,你再這樣對我,我現在就搬出去。”齊悅任他抱著不爭也不動,只是沉聲說道。
這臭女人一向敢說敢做,這大半夜的搬出去,不到天明府裡就傳遍了!
“你要是能走出這屋子一步,我跟你姓。”常雲成氣的喝道,一雙手死死將她箍在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