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悅低著頭鼻子酸辣,眼淚大顆大顆的掉下來。
大家說的沒錯,她是個有自制能力的人,她要分清現實和夢境。
她不能讓夢境影響到生活。
她是齊悅,她是無論如何都能好好活著,活的好好的齊悅。
她能抬手擦淚,卻擋不住越來越洶湧的淚水,她能控制不出聲。卻無法讓嘴合上。
常雲成不再笑了,他抬腳跟上,默默的看著這個一邊走一邊無聲大哭的女人,如同頑童一般用袖子擦鼻涕眼淚的女人。
“月娘,真的是我。”他說道,聲音也有些發澀,“我來了,你不來找我,我就來找你了。”
齊悅哭著穿過後門,長廊。一路上嚇到了很多人。
認識的不認識的都驚訝的看著。
“齊大夫?你怎麼了?”有人大著膽子問。
“我沒事。”齊悅哭著回答,“我就是太累了,我休息一下就好了。就好了,你們不用管我…”
她哭著說話,腳下不停,像是在回答別人的話,又像是在自言自語。在眾人驚異的注視中走進了宿舍。
這是她的宿舍,最初縣院是要留下她的,但她執意要去南寨鄉,但考慮到需要她參與手術,所以宿舍還保留了,齊悅過來講過一次臨床課。所以這裡也住過。
她推門進去了,徑直向單人床上而去。
“我只是累了,睡一下就好了。”她依舊哭著說道。
常雲成跟在後邊。但還沒進去,後邊嘈雜的腳步聲傳來。
“哎,哎你什麼人?幹什麼的?”
原來前邊院長等人得知齊悅失態的事忙趕過來,就看到這個男人要進齊悅的屋子。
什麼人?
常雲成停下腳轉過身,從兜裡掏出一物遞過來。
院長有些愣愣的接過。
身份證…。
“不是。我是問你,幹什麼的?齊大夫怎麼回事…”他忙再次問道。
“哦。我是她男人。”常雲成答道。
男人?
院長等人更迷惑了。
齊大夫,檔案上,是未婚。。
“男朋友?”院長問道,帶著幾分謹慎。
旁邊有保安忙低聲過來說話。
“昨天晚上門前攔住那些人的,就是他…也是他護著齊大夫進來的…”他低聲說道。
在場的人便有些恍然了。
燕京大夫突然要來小縣城當大夫…
見了面的失態大哭…
這男人的相護…
“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