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舅母都被安老大夫不肯接診的訊息嚇呆了。
對於她們來說,安老大夫的話就是最終判定。
他都不肯治了,那就是說這孩子是治不得了···
謝老太太身子一搖晃倒在椅子上。
屋子裡又是一陣慌亂。
齊悅被晾在一邊,完全被忽略了。
“喂,你們別這樣啊,還有救的,快去請大夫沒有這個什麼安大夫,還有別的大夫啊。”她喊道。
兆哥媳婦此時反而比這兩位長輩鎮定了。
“是,去請這條街上的大夫,全給我請來。”她大聲說道。
屋內的人怔怔看了她一刻。
“既然我兒還沒死,還有救,我就要救,誰放棄了,我也不會放棄,只要他還有一口氣。”兆哥媳婦繃直身子,喃喃說道。
“快去將城裡好的大夫都請來。”兆哥站起來大聲吩咐。
下人們大聲的應了,轉身跑出去。
天色漸黑的時候謝家少夫人院子裡的點亮了火把,啪啪的燃燒著照著進進出出忙碌的人影。
“吸氧,吸氧,吸氧···”齊悅喃喃說道,俯身口對著嬰兒的口開始人工呼吸,她不停的吸氣,吹氣,吸氣,吹氣,臉色因為缺氧而變得難看,但還是不停的重複這個動作。
這一次她連體溫計血壓計聽診器都沒了,沒有站在背後可以依仗的劉普成老師,沒有能夠協助護理的阿如,除了曾經的經驗,什麼都沒有了。
知道體溫很低,但不知道低到多少,知道心率一定很快,但不知道到底多快···¨
“夾板來了¨”門外有人喊道,舉著一個奇怪的木板進來了。
齊悅忙起身,卻因為缺氧眼一黑。
一雙手及時的扶住她。
齊悅閉著眼喘了幾口氣才睜開。
“怎麼樣?沒事吧?”常雲成的聲音在耳邊低響。
“沒事。”齊悅睜開眼,對他笑了笑。
常雲成點點頭,幫她接過木板。
齊悅將兩塊小夾板仔細的固定在嬰兒頭上,這才轉過身。
“怎麼樣,大家有沒有研究出該怎麼用藥?”她問道。
屋子裡站著七八個大夫,或低著頭思考,或兩個低聲交談,更多是他們一直好奇的看著齊悅的動作。
口對口的吹氣?
奇怪的卡住嬰兒頭的木板?
幾個大夫仲手擦了額頭上的汗,這汗一方面是因為這病症愁的,另一方面是這屋子裡太熱了,簡直是蒸籠。
屋內溫度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