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她問道。
“別讓人騙了。。”常雲成繃著臉說道,眼中閃過一絲緊張。
都已經說到這份上,她會主動邀請吧?
“沒事,胡三有信得過的皮匠。”齊悅笑道,一面抬起頭,由鵲枝繫上帶子。
常雲成吐了口氣,咬了下牙。
“我。。”他張口要說話。
門外傳來丫頭的回稟聲。
“世子爺,夫人請你過去。”
常雲成的話便嚥了口去。
“你快去。”齊悅聽見了說道,一面衝他笑了笑。
看著那女人帶著兩個丫頭走出去了。常雲成才向謝氏的院子走去,剛進了院子,丫頭傳了進去。門簾便被掀開了。
常雲成含笑看去,卻看到是蘇媽媽神情複雜站出來,身後跟著一個小丫頭。
“世子爺。”蘇媽媽喊住他,低聲說道,“夫人讓你跪下思過。”
常雲成一愣,目光落在那小丫頭手裡捧過來的墊子上。
“本該你直接去你母親牌位前跪著,但是…”謝氏冷冷的目光一寸一寸的掃過他的臉,眼中越發憤怒,,“這還沒到春天呢。你臉上的就開了花了…”
常雲成看著謝氏,眼中不解。
“你先在我這佛前跪著,去去你那臉上從那女人那帶的笑,免得過去了讓你母親看到了,在地下也氣的要再死一次。”謝氏冷冷說道。
常雲成的面色瞬時鐵青。看著謝氏。要說什麼。
“你什麼也不用給我說,雲成。你已經給我撒過一次慌了,我不想再聽你撒謊。”謝氏不再看他,長吐一口氣,目光落在跪著的常雲成的身後,“你什麼也不用說,你自己心裡清楚,你清楚你這幾天看著那女人,心裡想的是什麼,別找話說,你不會騙人,你的臉上都寫得清清楚楚…”
常雲成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神情複雜。
“出去,跪著去,我不想看到你這副樣子,我也不會讓你母親看到。”謝氏一字一頓說道,伸手向裡間的佛堂一指。
常雲成衝她叩了個頭,徑直進去了。
過了午,謝氏躺在裡間眯著眼小憩,小丫頭輕輕的捶腿。
蘇媽媽掀簾子進來,欲言又止。
“你心疼他,我就不心疼嗎?”謝氏先開口了,慢慢說道,“我從十七歲那年替姐姐拉住他的手,我就再沒想過別的,我把當自己的眼珠子來養,我比疼自己的眼珠子還疼他…。”
蘇媽媽嘆口氣。
“世子爺已經跪了好一會兒,大小姐那邊,又冷,地上又涼,世子他又不肯墊著墊子…”她低聲說道。
謝氏猛地睜開眼。
“不是拿了墊子嗎?”她問道,眼中滿是擔憂。
“世子爺不肯定墊,就那樣跪著。”蘇媽媽說道,“夫人,他這是知道錯了,在自己罰自己呢,這孩子你還不知道嗎?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
謝氏面色已然鬆動。
“夫人,二夫人來了。”門外丫頭說道。
謝氏和蘇媽媽都吃了一驚。
二夫人坐著轎子,身旁跟著一群婆子丫頭,女兒常英蘭也過來了。
“伯母。”她笑著扶著母親走過來。
“這大雪天這麼冷,你怎麼出來了?”謝氏伸手拉住邁進門的陳氏,握著她那冰涼的手,一疊聲的埋怨,“有什麼事打發人來說,就是讓我過去也行,養著那些人都是吃乾飯的嗎?”
陳氏只是溫和的笑著,因為受冷,面色有種不自然的潮紅。
“最近好多了,所以想出來走走。”她說道,坐在炕上。
蘇媽媽指揮著丫頭們一陣忙亂將炭爐都擺在陳氏身前。
“我來吧。”一個穿著絳紫交領襖梳著同心鬢的纖瘦女子將一個手爐放在陳氏手裡。
大家這才注意到她,眼中有些驚訝。
這女子十七八歲年紀,身材嬌小,銀盤臉,明眸大眼,舉止端莊,雖然穿著簡單,但卻掩不住那出身大家的風範。
見到眾人注視,她微微垂下頭,站在了陳氏身後。
一旁的常英蘭微微撇了撇嘴。
“這是我姐姐家的孩子。”陳氏含笑說道,一面拉過那女子的手,“鬱芳,見過侯夫人。”
謝氏聞言很是驚訝。
“是饒家的女兒?”她問道。
饒鬱芳走出來幾步,衝謝氏低頭施禮。
“鬱芳見過夫人。”她說道,聲音輕柔溫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