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鮮而高雅…一群下賤的獵戶平民…骯髒的身子…。
他不由一臉厭惡。
“將那女人的東西收拾了,都給我扔出去。”他說道。
“她有什麼東西?”謝氏冷冷說道,“乞兒身份進了門,這家裡有她什麼?”
說這話站起身來。
“讓門上的人快點。趕快打發到莊子上去,待這件事過了,就稟告朝廷,休了這賤婢。”她說道。
總算有機會了。總算有堂而皇之的機會了。做出這等激怒民意的事,天皇老子也沒理由護著她了。
謝氏看著不再說話的定西侯,激動的垂在衣袖下的手緊緊的攥起來,長長的指甲折斷了都沒有感覺。
我的兒終於能解脫了…。。
“夫人,夫人。”門外有丫頭急匆匆的跑進來,看到定西侯在忙跪下喊侯爺。
謝氏見她進來以為是聽傳喚的。
“去,讓門上的人利索點。”她說道,“就送到牛角山的莊子去吧。”
“不是夫人,世子爺在門上呢。。”丫頭結結巴巴的說道。“他,他把休書撕了。。”
什麼?
謝氏和定西侯都不可置信的站起來。
這邊的事西府陳氏那立刻就知道了。
“母親,母親。你快去,勸勸侯爺夫人,不要休了大嫂…”常英蘭一頭跑進來,拉住坐在床上的陳氏焦急的喊道。
陳氏神態平和,跟什麼都不知道一般。
饒鬱芳跟在常英蘭身後進來了。
“妹妹,慢點說,姨母的身子…”她低聲有些急切的勸道。
常英蘭瞪了她一眼,又帶著懇求看陳氏。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只是那是你伯父伯母的家事。咱們怎麼好去管?”陳氏緩緩說道。
“母親,可是大嫂真的很好啊,伯父伯母怎麼能休了她?”常英蘭急道。
“妹妹,聽說大嫂她跟人打賭,會汙了侯府的聲譽。。”饒鬱芳低聲說道。
“我大嫂才不會輸。她說能治好就一定能治好。”常英蘭看向她喊道。再不掩飾敵意,“你從哪裡聽來的?你一天天不出屋倒是知道的挺多。”
饒鬱芳看著她低下頭。
“行了。是方才婆子們在我這裡說,你姐姐在跟前聽到了。”陳氏看著女兒笑道。
常英蘭顧不得理她,又帶著懇切哀求搖著陳氏的手。
“母親,母親,他們那裡沒人會幫大嫂,大嫂太可憐了。。”她說著都哽咽了,“她要是被休了,可怎麼活。。”
“沒事,她會活的很好的。”陳氏含笑說道。
“母親,大嫂那麼喜歡你,你都不幫她!”常英蘭都要急哭了,鬆開陳氏的胳膊說道。
旁邊的婆子忙訓斥她不該如此和夫人說話。
“我幫她,我不幫她,還有誰能幫她。。”陳氏並沒有在意女兒的態度,而是依舊含笑說道。
就這時又有婆子急匆匆的進來了。
“夫人,世子爺在門上把休書撕了!”她顧不得施禮就說道。
此言一出屋內三人都愣住了,只不過愣著後的神情不同。
常英蘭哇哦一聲歡悅的握住了手,陳氏與饒鬱芳則是一臉不可置信。
不是說,世子爺很討厭這個女人?
不是說,世子爺一直想不再看到這個女人?
蘇媽媽也不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
“世子爺。。這是這是侯爺和夫人。。”她急忙說道。
常雲成已經隨手一拋,那碎紙便隨著北風飄了一地。
這邊的齊悅已經轉身走開了。
她沒有時間在這件事上費口舌費精力,目前,現在最重要的是,救人命。
至於這些瑣事,別急,一樣一樣來,她記著先放著。
但她沒走幾步就被人抓住了胳膊。
“常雲成?”齊悅回頭看著這個男人,有些驚訝,但同時也沉下臉,“我現在沒空跟你們廢話,你放心,等我忙完這個,再。。”
常雲成沒說話,拉起她的胳膊就向回走去。
他的動作依舊粗野,手的力度依舊很大,齊悅被他拖著一點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喂,你想幹嗎,你別耽誤我時間…。”齊悅只得喊道。
常雲成一句話不說,只是緊緊拉著她。
蘇媽媽眼睜睜看著常雲成將齊悅拉進門,阿如則恢復了神情平靜,從她身邊越過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