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這邊齊悅搶先一步站到官差面前。
“你們來的正好,他們打人!”她伸手一指地上的獵戶眾人喊道。
官差們看向地上躺著的七八個男人嚎哭的女人…。
一個個鼻青臉腫…
這是打人的人?
“他們打人!是他們打人!”獵戶這邊的男人們都要哭起來了,沙啞著嗓子喊道。
這邊張同和師弟們攙扶著掙扎著起身的劉普成走過來。
“官爺。”劉普成勉強施禮說道。
官差們也不是傻子,看到這樣子已經知道怎麼回事了。
“官爺他們治死了人,還打人,官爺救命啊…”獵戶們哭著喊著,衝門外探頭的人們大聲呼喝,“鄉親們啊,救命啊…”
外邊的人們更加洶湧起來,紛紛罵著庸醫。
看到這場面獵戶們心裡踏實了,婦人們哭的更厲害了,還頻頻的向牆上撞去。
千金堂裡亂成一片。
“都不要吵了。”官差們覺得頭大,忙喊道,“都跟我到衙門去。”
劉普成嘆口氣,就要應聲是。
“為什麼去衙門?”齊悅站在他前面,問道。
“有人告這千金堂庸醫殺人,縣老爺命傳喚。”官差看著女子穿著不凡,再看四周虎視眈眈的護衛,知道這一定是惹不起的人家,帶著幾分恭敬答道。
“什麼庸醫殺人,沒有的事,我們不去。”齊悅斷然拒絕。
果然惹不起的人家,看這驕縱的,官差陪著笑。
“不是傳喚小娘子你。而是千金堂的劉大夫。”他說道。
“只要是千金堂的人,一個都不會去,好好的我們為什麼要去過堂。”齊悅說道。
“治死人了,還如此囂張!”門外有激憤的群眾看不下去了。大聲喊道。
“誰說我們治死人了?”齊悅問道。
外邊的人們一愣。
難道…。沒死嗎?
縣衙這邊左等右等。等的都有些不耐煩了,幾個差役總算是回來了。
凍的要死要活的人們頓時又精神了,探著頭看,卻沒有見原告被告來。
“大人,人家說沒死人,還治著呢,所以這是誣告…”為首的官差說道。
啊?沒死人?
縣老爺一下急了,啪一拍驚堂木。
“吳山,你敢誣告!”他喝道。
吳山沒料到這千金堂竟敢不來。看來一定是有定西侯府在
“老爺,現在是沒死,但離死也差不多了。”他大聲說道。
“反正此刻沒死。你就告不得人家庸醫殺人!”縣老爺氣壞了,再次拍驚堂木喝道,“等死了你再來告吧!”
說罷怒氣衝衝的喊了聲退堂甩袖子走了。
這縣太爺明顯是找機會推脫,在百姓面前也算是交代了,現在不管,等人家那靠山出面說話,他更不會管了。
吳山喊著還要說什麼,卻被官差轟了出去。
你這裡不管,自然還有別的辦法,反正他要的就是搞臭那千金堂。
聽說人還沒死。官府又不受理,群眾們的情緒便沉了下去,響起一片議論聲,隱隱有人開始詢問是不是誤會千金堂了。
“官府不管,我們醫者自己管。”吳山大聲說道。“我要請幾家醫館的大夫一同去千金堂會診。讓他千金堂無話可說!”
其他大夫一同會診,那病情可就明明白白了。絕不是你一家怎麼說就怎麼樣的了。
群眾們便又激動起來,看著吳山敢如此做,那千金堂的肯定是有問題。
“官府不管,那獵戶家可憐人無可依靠,還請眾位鄉親做個見證,讓獵戶家的冤屈得解,讓害人者受罰!”吳山舉起手一臉激動喊道,說罷衝眾人重重的施禮。
他們就是沉冤得雪的依靠,他們是正義得以伸張的依靠,他們是懲惡揚善的依靠。。
眾人哄得一聲情緒瞬時高漲,潮水一般湧向千金堂。
齊悅站起身,面色沉沉。
“怎麼樣?”張同第一個問道,帶著滿臉的緊張。
齊悅不知道該怎麼說。
病情兇猛,但是卻不似當初剖腹療傷併發症那般令人害怕,因為這次病因很簡單。
急性傷口感染。
傷者陡然發出一聲喊,舉起雙手胡亂的抓撓兩下又無力的垂下來。
站在一旁的家屬們哭出聲來。
“清創消毒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