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傷口,再用刀剪割去腐肉,這肉要割盡,一絲一點也不能剩下,然後熬製消毒抗菌的湯藥沖洗兼服用,所以你們看到傷者的創口比原本的傷口要大了很多。”
她這一番話說出來,所有人都愣了下。
“齊娘子,不關你的。。”劉普成反應過來,不顧攙扶就走過來,急忙忙的要喝止她。
齊悅卻沒給他說話的機會,一抬手衝護衛們做個手勢。
護衛們領會,三個站過來將劉普成擋住。
“哦,依少夫人的意思,這不是劉大夫的錯,而是你的錯?”王慶春也明白了,他心中難掩震駭。
這個少夫人竟然是要攔罪在自己身上。
這他孃的千金堂是她爹開的嗎?
想用定西侯府來壓著自己?
王慶春瞭然的笑了,笑的很不屑。
如果只是劉普成的罪,那撐死也不過是個庸醫殺人,但要是牽扯到定西侯府,那事情可不就僅僅是庸醫殺人了,而是要拔高到草菅人命仗勢橫行等等問題上了,這跟他們這些醫館大夫們倒沒什麼關係,但想必那些御史言官們會很感興趣。
他就不信一個定西侯府竟然會為了一個小小的大夫不顧聲譽違民意而行。
反正這傷者是死在千金堂了,他說什麼也不怕。
“這是我教劉大夫的,但是這沒有錯。”齊悅糾正他。
“都治死人了,還沒有錯?”王慶春冷笑,一面衝四周的圍觀群眾大聲說道。
“誰說治死人了。”齊悅亦是冷笑,看著王慶春,“你自己無知無能,治不了,就斷定我治不了嗎?”
王慶春都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他看著眼前的女子,這定西侯府是瞎了眼還是失心瘋了,怎麼娶了這麼一個兒媳婦?
“你是說,你能治得好?”他問道。
要是以前誰要問一個急性外傷感染能不能治好,估計都被當做笑話,但現在嘛。
齊悅胸口起伏,不自覺的咬住下唇。
“真是,你要是能治好,我王慶春就從這千金堂門口跪行到府城門口去…”王慶春看著齊悅的神情,搖頭笑道。
“好。”齊悅一口接過他的話說道。
王慶春倒被說得一愣。
“好什麼?”他問道。
“我要是能治好,你就從千金堂跪行到府城門口去。”齊悅看著他,一字一頓說道。
這。。這不過是隨口說得玩笑…
王慶春愣了下。
“怎麼?不敢打賭啊?”齊悅問道。
他們談話時堂內漸漸安靜下來,而外邊的群眾也察覺有異安靜下來,急切的詢問裡面在說什麼。
不敢?王慶春笑了,看著眼前的女子。
看來這劉普成真的是這女子的爹了,都他孃的這樣哭著喊著要替人去死了,也只有為了父母之恩才能做到如此吧。
你要去死,我何必攔著?
“好,賭就賭。”王慶春含笑說道,“不過,要是你治不好呢?”
“那我就從千金堂跪行到府城門口去。”齊悅毫不猶豫的看著他說道。
此言一出,滿堂譁然。
千金堂的眾人都呆住了,劉普臣也呆住了,他看著站在前邊擋住他的那個女子,跟自己孫女一般大的女子,她這是要將這次事的結果全部攬在自己身上!
人死了,是用她的法子治死的。
人死了,她認輸受罰。
單單一個從千金堂跪行到府城門口,就足以吸引所有人的注意,那麼便再也沒人注意他這個小小的大夫。
這件事引起的一切後果影響便都集中到這個女子的身上。
這女子。。這女子…怎麼如此的瘋狂…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嗎?
她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別人不知道,但阿如知道。
她看著站在王慶春面前的齊悅,緊緊抿住嘴。
少夫人說了,她這個人,沒別的毛病,就是一個,護短。
第一百一十七章 軒然
定西侯府的少夫人跟人打賭了!
定西候府的少夫人要給人治病!
定西侯府的少夫人竟然是大夫!
當然,這都不是關鍵。
關鍵是,定西候府少夫人要治的這個病人,是被其他大夫判了死刑無藥可救的人!
別的大夫都說不能治了,定西侯府的少夫人說能治,難道她以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