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緒。
“我知道,我要好好的,現如今只有我一個人了,我不能死。”她喃喃說道,伸手拉採青起來·“去·再給我盛一碗烏雞湯來。”
採青抹了眼淚高興的點頭。
夜色漸消,東方漸白。
晨光灑進室內·這裡的房屋闊朗,室內頓時明亮起來。
齊悅在床上伸個懶腰·掀開被子拉開帳子。
外間的阿如一宿沒閤眼,聽見動靜立刻進來了。
“少夫人¨”她咬著已經被咬破滲出血的下唇,神情萎靡的開口。
“我的天,看看你的樣子,好像我們活不下了似的。”齊悅笑道,站起來走到她面前伸手拍了拍她的臉,“沒什麼大不了的,不就是措不及防失了陣地嘛,勝敗乃兵家常事。”
“少夫人,都什麼時候了,你就別說這個了。”阿如都要急的哭了。
齊悅嘆口氣,轉過頭看阿如。
“阿如,你要知道,我比誰都著急。”她說道。
阿如的眼淚頓時下來了。
“少夫人,你彆著急¨”她說道。
齊悅忍不住噗嗤笑了。
阿如見她笑了,哭的更厲害了。
“好了好了,我們來說說正事。”齊悅說道,一面轉頭對著桌上的銅鏡挽頭髮,“現在的情況是我們被你那個該死的混蛋世子一腳踹出來了,而我們要做的,就是再想法子回去。”
“少夫人,還有什麼法子?”阿如問道,帶著一臉的期盼。
齊悅將頭髮簡單的挽起來,對著銅鏡咬牙切齒。
這個混蛋!這個無恥的混蛋!
“告訴侯爺?”阿如說道。
齊悅搖頭。
“有什麼用,那是他兒子,誰再親也親不過兒子啊,媳婦去公婆跟前告丈夫的狀,那是一點好處也撈不到的。”她說道。
手扶著桌臺看著銅鏡,銅鏡里美貌的女兒面上亦是愁雲滿滿,齊悅重重的嘆了口氣。
原來是白忙一場,這裡不是公司不是企業不是單位,這裡是古代,是一個貴族的家,這個家所有的人都只是那高高在上的兩個男人的附庸,他們一言定生一言定死。
唯一的辦法就是得到那個男人的喜歡。
齊悅伸手抓頭,將剛剛梳好的頭髮弄亂。
“少夫人·飯做好了。”
門外傳來怯怯的聲音,打斷了二人的說話。
“稍等一下。”阿如忙衝外邊說道,伸手擦去眼淚,將齊悅按坐在銅鏡前。
動作利索的幫齊悅重新梳了頭,又從昨晚匆忙胡亂包著的包袱裡找衣裳。
“不拘什麼,別挑撿ˉ了,都是好東西,隨便穿一件得了。”齊悅說道。
“那怎麼行,少夫人您的體面。”阿如說道·最終選出一件衣裳給齊悅換上。
“對,輸人不輸陣。”齊悅笑道。
康婆子收拾了碗筷恭敬的退出來,並小心的帶上門,她快步才走出院門,就見四五個等在這裡的婆子呼啦一下子全圍上了。
“怎麼樣?”
“少夫人什麼樣的人?”
“可有為難你?”
“都說了什麼?”
大家七嘴八舌一臉好奇的問道。
康婆子帶著幾分得意。
“別鬧,我先去將東西放下,突然來了人,家裡好多活要收拾呢。”她說道,扒拉著大家就要走。
婆子們鬨笑著將她揪住,拿下那食盒放到一邊。
“你個老貨·一輩子也沒這麼有話說過,快些說。”大家笑道。
康婆子這才笑著拍了拍衣裳。
“我啊,一推門進去,差點以為自己在做夢呢。”她矮著身子,比劃著手環視大家低聲說道。
“怎麼跟做夢似的?”眾人不解,忙問道。
“先是臥房那邊的門開啟了,走出一個穿著黑色碎花領緣暗紅比甲的姑娘,哎呦,長得那個水靈啊。”康婆子說道,“往日咱們有幸去一趟府裡·看到門上的那些姑娘們,都覺得俊的很,這個姑娘·可比她們要俊的多的多,穿的帶著也不是多好,可是那就是不一樣。”
她們都是最低等的婆子,打發在這莊子上守門,這裡不似那另外幾個莊子,在風景優美的地方供侯爺夫人少爺小姐們消遣遊玩,這裡是供應瓜果兼養豬羊雞的粗食莊子,一年到頭難得府裡的主子們過來遊玩·而她們更是難得有機會去府裡·就算去了,也最多趁著卸車在外院站站·別說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