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睜著無神的眼睛,乖乖的走進囚籠。
居然還有一個人站著沒動。
看不到他的臉孔,也看不到他的眼神,一襲藍衫,臉上蒙著一幅黑紗。
“你是誰?”花衫少女掉頭喝問。
“我是我。”那人說。
“編號多少?”花衫少女有點吃驚了。
“天字第二號。”
這分明是在胡說,二號雖有,那來的天字第二號,這顯然不是本籠裡的囚犯。
花衫少女呆了一呆。
“這是我自己編的。”那人笑說:“不過沒有第三號,也沒有第一號。”
“哼,快照實說,你到底是誰?”
“天字第二號。”看來這個人已把這個編號代替了自己的姓名。
“你是怎麼混進來的?”
“混?怎麼叫混?”天字第二號道:“風月無古今,林泉孰主賓?鄙人想來就來。”
居然有這種事,居然來了這樣一位訪容。
他是怎麼來的?莫非他是聽信了那些江湖傳言,來到這“天香谷”碰碰運氣?
剛才的一幕,他必是看得很清楚了。
“說得有理,想來就來。”花衫少女冷笑一聲:“只怕不能想走就走。”
“這就看你們的招待如何,留不留得住客。”
“我們這裡分上賓和下賓。”花衫少女冷冷道:“看樣子你好像是位上賓。”
“上賓怎麼招待?”
“上賓住鐵籠,下賓住木籠。”
“原來如此。”天字第二號笑道:“糊塗女孩,別走眼啦,我最一位貴賓。”
“貴賓?”花衫少女冷笑:“這得試試看。”手中匕首忽然精光一閃,當胸劃了過去。
“啊呀!”天字第二號叫道:“你怎麼說來就來。”
只見他晃著移步,身子微微一側,居然翻腕一把扣住了花衫少女的腕脈。
“你……”花衫少女吃了一驚。
“我說吧。”天字第二號沒有加勁,笑道:“你是個糊塗女孩。”
“你……你放手。”
“好,放手就放手。”天字第二號道:“不過你得先繳械。”七寸匕首已到了他手裡。
忽聽勁風破空,腦後劈來一刀。
這是柄大刀,一柄碩大無朋的刀,劈出這一刀的當然是個大個子,他本來一刀可以劈下十個腦袋,如今只對準了一個腦袋。
這難道還不十拿九穩?
可惜偏偏不是這麼容易,天字第二號身子一轉,精光一閃而來。
剛剛奪下的一柄匕首,立刻派上了用場。
大個子駭然一聲驚叫,竟被劃斷了握刀的右腕,“吭當”一響,一柄鬼頭刀掉在地上。
天字第二號放過了花衫少女,偏偏不放過他,接著左臂一掄,驀的推出一掌。
只聲“蓬”的一聲巨響,有如石破天驚,大個子一個魁壯偉岸、彷彿半截塔的身軀,竟被震得倒飛出去,倒栽在兩丈以外。
剛才還是活活蹦蹦,一下子寂然不動了。
花衫少女驚悸失色,頓時花容慘變,嚇得一連倒退了七八步。
強中還有強中手,剛才的雌威已一掃而空。
“貴賓,貴賓,果然是位貴賓。”紫衣麗人這才緩緩走了過來,道:“天香穀草木生輝,想不到居然來了位稀有的貴賓。”
這位嬌豔的總管,終於綻出了笑容。
笑得很甜、很媚。
“貴賓是我自己說的。”天字第二號沒有欣賞她的笑,卻道:“在你們眼裡我只怕是個惡客。”
“惡客也好,貴賓也好。”紫衣麗人嫣然道:“理應擺酒接風。”
“真的?”
“只要肯賞光。”
“那好。”天字第二號道:“你作得了主嗎?”
“我?”紫衣麗人美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