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
“那就夠了!”賈琮把龍竹杖一晃,“我這就去七曦府上要飯去!”
他出了空間直奔南安王府,守門的自然不讓他進,也沒好言語答對他,他就在旁邊守著,直等到第二天早上,也沒看到七曦回府,心裡詫異,又跑去南安別苑,也不見七曦回來,跟周圍的乞丐一打聽才知道,原來因七曦認定是忠順王府的人捉走了賈琮,因此瘋狂地向他報復,第一步就是大量增派人手,暗殺忠順王手下的黑鷹衛,雙方都是特務組織,廝殺起來無聲無息,卻是血腥十足,京城裡不斷有各行各業的人以各種各樣的死法不明不白地離奇喪命。
因錦衣衛是朝廷的人,忠順王開始時還束手束腳,到最後逼紅了眼睛想要反撲,自己的黑鷹衛已經所剩無多,他趕忙聯合幾位兄弟,當著太上皇的面,向七曦發動反擊。七曦又去找北靜王,連捧帶譏,讓他出面跟自己聯手,北靜王雖然沒有實權,只是閒散王爺,但他籠絡的人卻不少,因他時常在家裡舉行詩詞飲宴,或是後山圍獵,因此無論文武官員有不少都跟他來往密切,這回南北雙王聯手,帶著半朝大臣,一起上書彈劾親王干政,暴虐不法等三十二條罪證。
朝堂之上,互相彈劾的奏章像雪片一樣,皇上樂意看得雙方鬧騰,他穩坐釣魚臺,一面調停,一面挑撥,暗地裡卻跟太子說:“那個賈琮倒還真是個人物,朕的朝堂就因為他一個人鬧得天翻地覆。”
太子問道:“父皇可知道他現在怎樣了?我前些天讓許韌去賈府看的,說他被打得重傷,拖出來扔在衚衕裡,如今卻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又小心地看著父親的臉色說道,“要我說,賈伴讀也沒什麼錯,那朱澤風連我也不放在眼裡……”
皇上拿起毛筆在紙上潑墨揮毫:“他打朱澤風是沒有錯,但是他打親王世子就大錯特錯了,那朱澤風就算是犯了錯,也有宗人府出面懲治,連我也不好隨便處置。更何況,現在還不是鬧起來的時候。”他將一副字畫寫完,擱下毛筆,“這字你拿去,將來那賈琮找到了,你派人給他送去。”
第二天,皇上便開始一連串的決策,首先是把七曦派到北方去辦事,而且頗急,上午下的聖旨,下午七曦就出了京城了。其次是要帶著皇族出去秋獵,不但把四位親王全部帶上,連同親王世子,甚至就連太上皇也用輦抬走,僅留下太子監國,北靜王輔佐。
這下倒好,皇上把打架的雙方全都弄出京去,這架自然也打不成了,只苦了賈琮,在外面做乞丐做了十幾天,知道看到黃羅傘蓋,皇帝出城,他才打聽到確切的資訊。七曦去南方了,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來,好在皇上把那個朱澤風也給帶走了,終於可以送了口氣。
賈琮又拿著破碗去雲舒家門口要飯。雲舒現在是忠順王府裡一等大總管,雖然年紀輕輕,卻深受忠順親王的氣重,擁有自己的府邸,出入都坐著一輛極為豪華的馬車,隨行的奴僕小廝就有二十幾個。
這日從鋪上回府,眼看到了家門,聽見前面有吵嚷的聲音,他拉開檀木車門一看,見自己的小廝正在毆打一個小乞丐,看那身影頗為眼熟,連忙喝止:“怎麼回事?”
小廝回道:“老爺,這個小乞丐擋在道上要飯,我正轟他呢。”
雲舒看了地上的賈琮一眼:“給他一把銅錢,打發走吧。”
賈琮從地上爬起來,走近幾步:“一把銅錢不夠使得。”
雲舒擺了擺手,把車門關上。
小廝抓了一把小錢給賈琮撒在地上:“快滾!再要囉嗦,小心爺一個不高興,把腿給你打折了!”
賈琮怔怔地站在原地,他有些想不明白雲舒怎麼會變得這樣了,默默地看著馬車隊伍進入府裡,他蹲□,把地上的銅錢一個一個撿起來,全部送給一旁賣燒餅的大娘,然後頭也不回地跑了。
雲舒靠不住,剩下的還有一個賈芸,賈琮跑來城南,賈芸現在家財萬貫,又是皇商,他這種人是很有心計手段的,原來是家裡太窮了不得施展,一旦得了助力,立即便能鵬展九天,翻雲覆雨,如今已然做到十三家聯合商會的首領,雖然根基淺了些,但輝煌之處,已經不賜予日暮西山的薛家,他的府邸比雲舒更大,門前就守著一群小廝。
賈琮一路打聽著找到賈芸家,站在門口心想這些小廝都是把眼睛長在腦袋頂上的,自己就這麼去,肯定連通報也是不能的,猶豫著是不是要換一身公子衣服時,門裡出來一個趾高氣昂的年輕人,身上穿得甚是奢華,旁邊小廝們又極是謙卑恭敬地奉承著,竟是賈蓉。
賈蓉正與小廝們說笑著,忽然注意到賈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