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琮有點窘迫:“後面的記不得了……不過就這前面幾句也是好的。”
他又唱了兩遍,墨香頗為聰明,第三遍就能跟著調唱下來。
“快吹蠟燭,然後許願!”
雲舒依他所說,一口氣將三支蠟燭全都吹了,然後閉上眼睛許願。
“雲舒哥哥你許的是什麼願?”墨香好奇地問。
“不要瞎問,說出來就不靈了!”賈琮打斷他,“咱們切蛋糕吧。”
就在這時候,在裡面那桌伺候的小二過來問賈琮:“敢問這位爺,您這,這蛋糕是從哪家糕點鋪子買的?”
賈琮笑道:“這可不是買的,是我親手做的,今天我這兄弟過生日,小二哥你趕上了便好,也嚐嚐我這蛋糕,分享分享咱們壽星的福氣。”
小二急忙擺手:“不敢不敢,如何敢分公子們的福氣。”
“怎麼就不敢了?這福氣啊,是越分越有的,反而越是吝嗇,越是折福,況且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嘛。”
小二仍不敢吃,慌忙忙地回到裡面那桌覆命去了。
賈琮搖了搖頭,拿著刀正要切,忽然被人打斷。
“且慢!”一個身著勁裝的黑衣青年從裡面那桌走過來,“你這蛋糕賣給我們吧,多少銀錢任你們開價!”
賈琮一愣,往裡面那桌看了一下,見到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正隔著屏風看過來,與他目光一碰,趕緊轉過頭去。賈琮笑道:“這蛋糕卻是不能賣的,因這是代表著壽誕的快樂,乃是無價,豈是銀錢可以買的?不過卻可分享,我們這邊人少,正吃不了這些,我切了一半給你們那邊端過去,如何?”
黑衣青年皺著眉頭,彷彿很不滿意:“你是誰家的小孩?這一位壽星,可不像你的兄弟。我給你一百兩銀子,你把這蛋糕整個賣給我吧!”他已經從言談氣質看出雲舒和墨香的下人身份。
賈琮料看這情形,料想他們必是哪一家的紈絝子弟:“這蛋糕確實是不賣的,你便是拿出一萬兩銀子來,也是不賣,還是那句話,你們若是誠心來祝我這兄弟生日快樂,我們便同分這蛋糕,若是強要用錢買……呵呵,這天子腳下,朗朗乾坤,可沒有強買強賣的理兒。”
“你……”黑衣青年登時就要發作。
“許韌!”屏風裡面傳來一個極具威嚴的中年聲音。
這叫許韌的青年冷哼一聲,轉身回去,不過很快便又回來,手裡拿著兩封紅紙包的銀子:“我來代我家主子祝這位公子福壽安康!這是表禮。”說完一揖到地。
賈琮把銀子接過來,好傢伙,竟然有一百兩之多,他朝旁邊使了個眼色,雲舒趕緊起身還禮。
“這才是了!青天白日,有吃有喝,大家太太平平,高高興興地方好!”賈琮用刀開始切蛋糕,他先切了頂上一半的壽桃,送到雲舒碗裡,然後斜著又將蛋糕分成兩半,那邊許韌早叫過小二,用大盤子盛了給那邊端過去。
賈琮在後面抱拳說道:“多謝朋友的盛意賀喜了!”然後坐下來跟雲舒和墨香兩個吃蛋糕。
墨香是個好奇寶寶,用筷子夾著蛋糕上的水果:“爺,這是什麼?”
“這個是獼猴桃,這個金黃色的是橙子,這個是草莓,這個是櫻桃,這個叫聖女果,吶,這個是菠蘿片,這個是葡萄乾,還有芒果和香蕉。大多是這裡吃不到的,你們嚐嚐,味道都是極好的!”
墨香和雲舒依他說一樣夾一樣,又吃上面塗著的巧克力和奶油,墨香大呼好吃,蹭得臉頰上都是,像個小花貓一樣,雲舒卻吃著吃著,就落下淚來。
賈琮看出他是深受感動,不過還是問他:“好好的過生日,你又哭什麼?難不成我做的蛋糕太難吃了,把你給苦著了?”
雲舒摸著眼淚啜泣道:“我真是不知上輩子修了什麼福,這輩子才能遇上爺這樣的主子,非但不像別家朝打暮罵的,全為我們著想,還親自於我做吃食……”他嗚咽了一下,略緩合了下情緒,繼續說,“若在別家,不過多賞幾兩銀子,便是恩典了,爺雖年紀小,卻是正經的秀才公,我沒讀過書,也是聽說過君子遠庖廚的,爺不顧清名受損,親自下廚為我做這個,這份大恩,我便是粉身碎骨也難報答的!”說完就要跪下來磕頭。
賈琮趕緊把他扶住:“今天你最大,卻向我磕頭,想是要讓我折壽呢?”他讓雲舒做回椅子上,看著這才十五歲大的孩子,因為自己一個蛋糕就感激成這樣,賈琮心裡倒挺不是滋味,“你莫要如此,我雖說是主子,但平日裡卻是你照顧我的多,我雖僥倖考了個秀才,也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