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清喉嚨後才說道:“有對夫妻,因故離婚,在離婚前,妻子即知道她懷孕,但她隱瞞丈夫,原因為何就別再追究,離婚多年後,她丈夫發現這個孩子的存在,那他有資格來爭取監護權嗎?”
“當然有,因為這個孩子是在婚姻事實仍存在時就有的,所以父親當然有這個權利。”
怡瑄徹底失望了,原本以為嵐心是說來唬她的,但是專業的都這麼說了,她還有什麼疑慮?現在最重要的是要想因應之道。
看她臉色發白猶自發愣,他伸手握住她的柔荑。“你沒事吧?”
他的碰觸提醒了她。“我沒事。”她給他一個微笑,說完後,發現他的手沒有鬆開的意思,於是儘量不著痕跡地將手“拔”出來,假意要拿東西。
“你為什麼會問這問題,是幫你朋友問,或是……你自己?”他好奇地探問。
怡瑄不置可否地聳聳肩。“沒什麼!只是最近看到這樣的個案,覺得滿有趣。總之,謝謝你告訴我。”她拿起單子。“今天這頓由我請,充作顧問費。”
“好像有點不夠本喔!”他打趣地說道,突然他臉色變得得有些古怪。“你那個朋友打算要打官司嗎?”
“不一定,你為什麼要這麼問?”
“我可以介紹她一個不錯的律師。”
“你自己不就是一個律師嗎?為什麼還要介紹其他人?”怡瑄奇怪地問道。
“對於這種女性的問題,那位律師格外拿手,可以把死的說成活的,說不定可以將這個難解的案子打贏,倘若你那個朋友真的想勝訴。”
文傑不好意思地笑一笑。“因為這次我前妻的律師就是她,我差點被搞得破產,後來是我前妻有點良心只拿走一半。”
雖然他對那個女律師恨得牙癢癢,可是就一個專業律師的身分來看,他不得不敬佩她,並承認她是一個值得尊敬的對手。
在聽完他大略敘述他和其前妻打官司的經過,她對那位律師也不由得好奇起來,心想能讓文傑又敬又恨的人,應該是個相當了不得的人。“她叫什麼名字?”
“她叫黃舒婷。”
“舒婷?她回國了!”一聽到這個名字,怡瑄不由得驚撥出來。
黃舒婷,這位多年前所認識的特別女子教她更加肯定自我生存價值的女性,她在修完碩士後即到國外留學,好久都沒有她的訊息,從幾張陸陸續續寄來的賀年卡中,可以得知她過得很充實,不僅拿到法律博士學位,也拿到了心理學及社會福利的碩士,沒想到她竟已回國。
“你認識她?”他驚訝地問道。
“嗯!”怡瑄大略說一下她們倆認識的經過。
“她是個很特別的女人。”
“她的確是的。”她贊同道。
“不錯吧!這餐我不僅提供你相關資訊,還讓你知道好朋友歸來的訊息,很值得吧?不!可能還物超所值喔!”他開玩笑地說道。
“的確是的,有機會我一定會好好再請你以表達我最深的謝意。”怡瑄笑道。
“我會拭目以待!”
當怡瑄起身準備付帳時突然看到紹霖就坐在她左後方兩張桌子的位置上,她呆愣了一下,他什麼時候在這裡的,怎麼她都沒有發現?老天!他聽到了剛剛的談話嗎?
事實上,紹霖坐那兒已好一會兒,當他一進來時就看到怡瑄了,只不過當時她正埋頭看東西,沒注意到他罷了。
再見到她,仍會產生一股莫名的騷動,他不願承認那是驚喜,本想過去打招呼,可是看到她那位出色的男伴時,他打消念頭,覺得胸口像是被什麼擊中似的。
他臉色陰沉地坐了下來,和同事靜靜地用餐,不過他全然不知他吃了哪些東西或說了哪些話,他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右前方那一對上,餐廳內人聲鼎沸,再加上音樂,他無法聽見他們的談話,看他們有說有笑,他覺得非常不舒服。
不知他們說了哪些?當那個男的伸手握住她的手,彷彿要給她安慰似時,他差點衝出去拉開他們。
這時怡瑄結完帳,和那男的說了幾句之後,那人便向她揮手道別,她則轉身向他走過來,她眼中防備的表情,讓他頗為訝異。
“好巧!你也在這裡用餐。”她客氣而且禮貌地問道。
“是呀!”他起身為她拉開椅子。“要不要坐一下?”他的同事起身找個藉口離開了。
雖然待會兒還有事要處理,怡瑄還不由自主地坐了下來。
有片刻,兩人都不知道該如何起頭開口,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