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真行,就算嚇我也不該這樣啊!爹孃都在的……老人家誤會了可怎麼辦?”
蘇悅兒眨眨眼沒言語,老爺已經開了口:“你怎麼還怪她,要不是她嚇你這一下,你還醒不過來呢!”說著便是看著白子奇:“你這樣子瞧著可真叫我心疼,你可好,沒什麼不舒服的吧?”
老爺不問,白子奇不覺得,這一問,他立刻變了臉,伸手掀了被子就要下床,但畢竟這些日子都在床上躺著,猛然起猛然坐的尚不覺得,這一下地就不成,當即就顯得有些腿軟,伸手扶著床沿和老爺才站穩了身子,太太便是急的在旁邊輕喚:“哎呀,你才將醒,起來做什麼,快些躺著才是!”
大爺有些尷尬,更多的卻是在等他的腿腳能便的利索些,蘇悅兒在一邊看到他的神色和舉動,便是衝三爺說到:“三爺快去幫幫你大哥,扶他去淨室吧!”
三爺立刻應著去了大爺的身邊,大爺便是看了眼蘇悅兒,人就被三爺架著去了淨室。這邊蘇悅兒也就張羅著叫人趕緊燒了熱水,並去煮一鍋小米粥,要熬的爛爛的。
下人們忙碌起來,做飯的燒水的各去,幾個倒了的姨太太和婆子也都被或架或抬的送了出去。這大爺醒了,一家人也算鬆了勁,蘇悅兒就招呼著弄些吃食,好叫大家吃了以後,可以都回去歇著,畢竟從昨個夜裡撐到這正午,人人都是憑著那一股子勁吊著,如今沒了抽筋的東西,一個個也必將又餓又困,毒王此時更是自己出了屋,口裡問著灶房在何處,竟是一點也不管禮儀的要吃的去了。
老爺和太太這會淚也抹了,臉上也滿是笑,便叫著大家乾脆就在正房的院落前支桌用餐,想著也是照顧大爺的身子就近了,蘇悅兒覺得無所謂也就應了,叫了些下人去弄去安排,自己便揀了張大椅子坐下休息。
老爺和太太瞧著自是心疼蘇悅兒,便與她說了幾句要她注意身子的話,更叫喊要管家來,去給蘇悅兒弄些補品,結果胡管家一臉急色的跑了進來,不等老爺開口便言道:“大奶奶,大老爺帶著官府的人來了!”
老爺當即拉了臉:“來就來!他現在是丁憂,我還怕他不成!”說著甩了袖子就要上前,蘇悅兒忙是伸手喚到:“公爹不必惱怒,你和伯父再怎麼也是兄弟,若你們在外人面前爭吵,實在是件醜事,還是我這個家主去應對吧,畢竟就算真拉了臉,說的也不過是我,我那點名聲,好啊壞的,也就那回事,不差什麼!”
蘇悅兒說著當下便起了身,抬手叫著胡管家去把人引到事廳,自己略是回到妝臺前整理一下妝容,此時就聽到太太沖著老爺嘀咕:“大哥怎麼成了這樣?當年也不過是脾氣怪些,這才幾年不見,怎麼就……”
老爺嗓子裡哼了一聲:“哼,他這是心裡怨恨我!”
“怨恨你?”太太挑了眉:“他不是隻怨恨著婆婆嗎?”
“嗨,打小他是跟著我的老祖爺,我是跟在爹孃跟前,老祖爺見他聰慧,自小教他的就是為官之道,教他的就是家主之威,長幼之序;帶著我,卻是生意經,卻是能者為之,我們這兩兄弟不住在一起,直到老祖爺去了,他才和我們住在一起,可是,娘終日的奔波哪有時間照顧我們?我是習慣了,他卻沒有,後來加之爹爹身子不好,我不過做生意的,有娘照應著,就長在爹跟前伺候,畢竟我也熟知爹的喜好不是?而我大哥要讀書,要研經,爹和娘更是清楚老祖爺的心願,也就沒叫他在身邊伺候,即便是他來,爹也不忍打擾他,便叫他回去看書,結果他卻偏偏認為爹孃偏愛我而疏遠他,自己越發的與我們冷淡。”
“這個我能想到,可婆婆他們就沒理視過?”太太蹙眉。
“怎麼可能不理視?娘就是再忙也有空下來的時候,何況她心裡也是掛著我這大哥的,眼見情況不對,便和他想要談心,可他倒自己掩門說看書,不與娘言,我娘那脾氣你也是清楚的,更不會求著他相言不是?結果爹爹便去和大哥說,可你知道我大哥卻和我爹說了什麼?”
太太的眼皮一垂:“怕是那些怪公公不理事的話吧!”
老爺點點頭:“可不是?他這當兒子的倒責怪了當爹的,甚至還說我爹枉讀了聖賢書!”
“公公就沒說什麼?”
“我爹怎麼可能沒說什麼,他說了一席話,我哥沒聽進去,我這個
在門口的卻聽了進去!”老爺說著無奈的搖搖頭。
“公公他說了什麼呢?”太太顯然有些好奇,於是老爺便說到:“爹說,‘兩個人在一起’就是一輩子的事,但人的性子有急有慢,有強有弱,雖常言是男主外女主內,但若女子性烈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