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在路上跑,蘇悅兒和鶯兒則簡單的和紅妝講了大爺的事,當紅妝知道大爺如今這般樣子先是吃驚,繼而在推斷昨夜打傷她的就是大爺後,她卻搖了頭:“奶奶,說真的,我瞧著也似大爺,但是如果是大爺,他沒有理由對我出手的。何況我陪大爺也練了幾年的功夫了,雖我沒什麼本事能與大爺相抗,但他該是熟悉我的身手的,自不會對我下手那麼重,而且我後來也出了聲,他卻對不絲毫不做理會,我倒覺得不是大爺!尤其那撒向我的粉塵,也有些奇怪!”
“那是毒,一種你們不熟悉的毒。”蘇悅兒皺了眉,因為紅妝說的也十分有道理,而且正是這種蹊蹺之處,反倒讓人覺得還有什麼秘密,是叫人不知曉的。
馬車在出了城就往北地跑,一路上紅妝都在描述著她是如何追逐著大爺,在哪一處有如何的反應。
蘇悅兒靠在車廂的門邊上,聽的直皺眉:“照你這般說,你出城前跟著他是完全沒理會的,到了城外之後就已經察覺到你,幾次停下試探了?”
“應該是,我也因此更想追下去,畢竟若真是大爺才不會試探我,他會一早聽出我的腳步聲,繼而告訴我不必跟下去。”紅妝說著伸手指了指前方的林地:“喏,我跟到那裡的時候,他就沒入林地,沒了一點動靜,但幸好那時已經變天,風吹樹搖裡,我聽到了衣襬的飄動聲,才又循著聲找人,結果就在林地裡和他對了正著!”
蘇悅兒抬頭看了看前方的林地,此刻已快到正午,太陽光照的那片鬱鬱蔥蔥的林地竟透出一絲淡淡的霧色,隱隱透著一絲屬於幽靜的那種沉光,與昨日來時不同的顯出一絲幽寂的味道。
“想不到這裡的林地竟有原始森林的味道。”蘇悅兒口中輕喃。
白家的祖墳和平城的幾個大戶一樣,是圈在這北地之上的。這北地�攏�凳瞧氯從倘縞揭話悖�皇巧仙街�凡⒉歡蓋停�交核破貧�蝗順浦��碌兀��鵲繳狹稅肷窖�螅�厥憑突岫溉槐涑曬帝種�瘢�屑湟惶蹕��撇粵�吶套����糜型�油�詰姆縊�瘛?
白家的祖墳便建在這靠近山頂的部分,為了方便行路,大家都是駕車穿過這片林地,從後山上上去,因為那裡早已鑿出一條山路,供人們上下方便。所以昨日裡打此過,卻並未停留而是穿過了這林地的,而蘇悅兒當時也只是從馬車裡掃看了一眼那林地,許是因為是下牛太陽並不是正中,光線打照的組些,又加之之前也未落雨,這片林地,並沒現在這種幽寂之色。
三人將馬車停在了路邊一拴,紅妝便指著一條並不明顯小路說到:“奶奶,昨個晚上他就從這裡上去的,我也是從這裡跟著的。這路,您能行不?”
蘇悅兒伸手摸了下肚子:“還好他不嬌氣,我又有神草護體,不礙事!”說著便是下了馬車,給雙手帶上了皮手套後,將自己那把搞來的鎖子飛刀便拿在手上。
“奶奶,您這是……”鶯兒瞧著稀奇便問,蘇悅兒一笑:“這是爬山用的工具。”
鶯兒卻是一撇嘴:“奶奶何必逗我,我是沒什麼功夫,但也知道那是做什麼的,奶奶您是賞金客,全府上下誰不知道啊,那殺了韓嶽救了人的那位就是您了吧!”
她那一戰,血雨裡收割了多少人的性命,固然可怕之極,但畢竟是殺了惡人救了許多的姑娘,眾人大家心裡害怕會有些敬畏而遠之的舉動,卻沒一個不把她看做英雄,畢竟除了害!而姑娘們,則自然是把這個如修羅一般的女子當做了保護神的,所以此刻鶯兒的眼裡也是透著感激與敬佩的。
蘇悅兒笑了下:“是不是有什麼關係呢,有些惡人官府不好出面的,自有人替老天收割了他,終究除了害就成了唄!”
鶯兒笑著點頭,但又問到:“可奶奶,咱們只是爬山而已,你把這個拿出來做什麼?”
蘇悅兒看了看那周圍幽寂的沉色說到:“我和你說了,這是爬山用的,要知道越往上越不好走,這東西能做爬山用的繩索與鉤子,為何不用呢?走吧,安全第一!”
鶯兒當下不再問,三人這邊往林地深處去。
路上鶯兒拾了個根樹枝拿在手裡防著有什麼蟲蛇的靠近,紅妝則一人走在前,不時的注意著周邊的一切,給蘇悅兒說著,在何處遇見那人,在何處交手的話。
隨著描述和攀爬,不知不覺間,就已經到了半山腰處,地勢果然陡變起來,而紅妝也指著一處明顯有泥滑輕塌的地方說到:“就是那裡,在那裡那傢伙給了我一掌後,便揚手給我撒了好些粉塵,我便當下就倒在那裡,後來醒來的時候,人恰在邊子上,許是起的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