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了個看,但內裡的幾個字歪七扭八的,似乎想表現出這是低賤的下等人所為,但白府裡的人,要不就是目不識丁,要不就是有些學識,翠兒之前和我閒聊過,我便知道她來到白府之前,是個有過學識的丫頭,她家境原本不錯,不說多麼富庶,但也是請的起先生的人家,只是他父親與人生意出了變故,又欠了許多的債,便自盡而去,她孃親被債主索告,賤身為奴,家產也變賣,而她本隨了她娘,可是她娘身子不好,半年後就病死,她也染了病,就被人丟了出來,是紅櫻姑姑見她可憐,找了郎中救
了她,便帶她入了白府,她之後操持為奴,卻還得紅櫻姑姑照顧,可以寫字讀書,所以,我是知道她有學識的,而且我還見她刺繡圖案時,自己用筆在紙上寫了句子再拓到忌希�親旨2凰登逍悖�匆補ふ��趺純贍莧鞝說耐崞吲ぐ耍俊?
“所以你斷定不是她!”
“是,我猜想或許和那每日裡和她親近的婆子有關,但這種事,若真去質問,沒什麼證據是別人,且內裡的句子被人瞧見,怕也不是奶奶所希望的,我便乾乾脆脆的將她捆了,那婆子定是看的到的,自是知道翠兒敗露,便不會再來用她……”
蘇悅兒籲出一口氣:“聰明,有見解,但是你有沒想過,你封了她一條路,就會有別的路可以走!你看的到這條,別的你看的到嗎?”
秋蘭猛然抬頭,在看了蘇悅兒兩秒後便是立刻就跪了:“奴婢糊塗!奴婢……哎,我,我……”
“行了,起來吧,我不是怪你們自作主張,我是想提醒你們,你們中了招!”蘇悅兒說著示意鶯兒拉了秋蘭起來,自己則把那黃籤拿在手裡:“其實,這是個一石三鳥的毒計!”
鶯兒立刻和秋蘭對視,蘇悅兒便輕聲的說到:“幾個黃籤咒罷了,真的能咒到人嗎?若要下咒暗傷,那是降頭,在你看不見的地方,因何會傻的叫人看見?說白了,它的存在就是試!”
“試?”秋蘭眯縫了眼:“試什麼?”
“還能什麼?若你是個懷孕的人,瞧到這個會如何?”蘇悅兒把黃簽在兩人面前擺了擺,鶯兒自是耿了脖子:“那我定是撕爛她的嘴,打到她體無完膚!”
“你呢?”
“自是與她算賬的。”秋蘭垂了眼皮。
“這不就節了,所以這第一就是要試我的反應,若我看到這個,會如何?大發雷霆就是不打自招!可我偃旗息鼓不做聲,也還是承認我有孕在身,所以我能做的就是叫他們看不清楚我要做什麼!”
蘇悅兒的話一出來,秋蘭的眼裡立刻有了驚喜:“那麼說,奶奶您……”
蘇悅兒一笑:“有還是沒有、這個你們不用操心!”說著她把黃籤一放:“第二,便是這東西出現在翠兒的手裡,若我有孕不查,必是會被其內的麝香所害,那麼出了事後,查下來,誰放的呢?有人會背鍋是一,有人則得利才是真!”
“真是用心良苦!”秋蘭聞言咬了牙,鶯兒則皺著眉頭說到:“那三呢?是什麼?”
蘇悅兒卻冷笑:“還能是什麼,若是你知道有人對你揮舞拳頭你便會躲,若你知道她要害你,自然是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她處,又怎麼會注意到背後有沒有人,正慢慢的,一點一點的靠近你,慢慢的對你下刀呢?所以第三就是聲東擊西,欲蓋彌彰!”
“這麼說,有人要害奶奶?”鶯兒的眉都提了起來,而秋蘭則是懊惱的搖頭:“我真是糊塗,如今這般不成了打草驚蛇嗎?怕是下手的人會換別的路子來了!”
蘇悅兒笑言:“不錯,所以我說你們中了招,等於是告訴對方我的情況了不是?”
“那奶奶現在怎麼辦?”鶯兒已經臉有急色:“都是我不好,多嘴的和翠兒提起……”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不怪你,而且現在也不是件壞事,她可以給我下套,我也可以給她下套啊!”蘇悅兒說著衝秋蘭和鶯兒勾了手指:“你們記住,打明天起,對翠兒不必面露兇色,相反只要對她表示出同情的神色就好,親切待她如往昔!”
“奶奶您這是……”鶯兒不解。
“她對我一石三鳥,我對她也可以啊?”蘇悅兒輕笑。
“您想拿翠兒做刀?”秋蘭擠壓了眉,明顯在思索。蘇悅兒則點點頭:“做賊者心虛,我要她們變成熱鍋上的螞蟻,自亂陣腳!”
她蘇悅兒別的不在行,殺人最在行,但身為殺手,也有一門功課要修,那就是心理學,不但對自己的心理調整有助力,更重要的是去了解被殺目標的心理,以輔助自己完成計劃。但這個心理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