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二爺話語明顯的帶著不悅,眼神也十分的冷漠,他那灰色的眸子陪著這樣的態度與話語,叫人覺得有些壓抑,而蘇悅兒當下衝著海二爺一欠身說到:“舅爺勿惱,悅兒乃是小輩,按說不該過問您這些事,畢竟這是您的私事,但最近出了件事,卻不得不問上一問了!”說著她看向了站在一邊已經跟傻了一般的翠兒,便是衝著她招了手:“翠兒,你聽的清楚了吧?現在你該知道,你是不是被人矇在鼓裡遭了騙了吧?”
翠兒聞言猛的轉頭,便是死盯著魏靈韻,繼而便衝向魏靈韻,跟瘋了一樣的衝著她是又抓又打,而魏靈韻右胳膊被紅妝扯著,左胳膊又被大太太拉著,一時手都不空,待大太太驚亂下鬆了她的左手,她能還手微微牙財當的時候,她卻已經悲劇的被翠兒的指甲劃了臉,臉脖頸上也都有了血痕。
“你這騙子,你這惡人,你騙我,你騙我!”翠兒瘋狂如魔,一雙眼裡淚似泉湧,口中不斷念著這一句。
“你起開!”大太太到底是魏靈韻的大姨媽,見魏靈韻這般被抓扯,急的便是推了翠兒一把,結果自己的手更疼不說,那翠兒趔趄的倒了地後,便是更加瘋狂的爬了起來,一邊抓著魏靈韻一個連踢帶打,一邊口裡罵著:“你這賤人,你騙我,你騙我……”
場面到這地步,未免有些嚇人,一直不出言的三爺見到自己再不出手,只怕魏靈韻真就被打出個好歹來,自己不好應對,當下出手將翠兒的胳膊一扭,把人給拖了開來,出言喝到:“你這丫頭髮的什麼瘋?什麼騙你不騙你,你怎麼敢如此傷了魏夫人?”
“放開我,我要打死她!”翠兒似乎進入了瘋癲的狀態,一雙眼瞪的大大的。
此時海二爺卻衝那翠兒質問到:“她騙了你什麼?可是和我有關?”
翠兒當下一愣,人頓了大約兩秒後便是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驚的三爺把她的手一鬆,她人便癱側在地上哭訴,當然是指著那魏靈韻哭訴:“是她,她騙了我,她知道我,我,我對您有心,便說她為我撮合,由城主給您去信,要您收了我做妾,您,您說行,而後,她叫我去害大奶奶……”
“臭丫頭,你別胡說!”魏靈韻急的大喝一聲,就要衝過去讓翠兒閉嘴,可身邊紅妝在,只拉扯她一個勾手,不但她沒能過去,更被紅妝直接敲上了啞穴,當下光張嘴沒聲音。那翠兒聞聽這幾個字,便是激動的指著魏靈韻吼到:“我胡說?明明就是你胡說!是你,是你先來裝模作樣的對我好,卻叫我給大奶奶的湯裡下瀉藥,說要整整她,還好奶奶喝了沒事,要不然我當天就可能被打死!之後,你騙我說海二爺應了納我為妾,要我去給你們打探訊息,伺機在害奶奶。奶奶因著食物的事,早將我疏離,我幫不上忙,你們別一唱一和的來奚落我無用,說要把別人說給海二爺,我一急之下應了你們,便被你們哄騙,不得以將奶奶有孕的事告訴你,你卻在我面前惺惺作態,說我哄你不信,要我證明給你看,還說我若說的是真的,你就和你娘說要認了我做乾女兒將我說給海二爺為妻,藉此騙我放什麼符咒黃簽到奶奶籠箱內,咒奶奶流產!你說那是要嫁禍給魏夫人的,我傻乎乎的上當,以為不會有事,卻不知道你們在衣服上動了手腳,幸好奶奶一時興起把衣服拿給了太太穿,而且她並不是真的有孕,這才免了禍事,要不然現在,現在……”
翠兒說的是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魏靈韻卻是空張口的揮舞手抓,蘇悅兒瞧了眼紅妝,紅妝便是一抬手解了魏靈韻的穴道,一直出不了聲的魏靈韻便是衝口而言到:“你少賴到我身上,明明下毒的人是青袖與我無關!還有什麼咒符黃籤的,我可沒聽過!”
“明明就是你叫香媽媽給我的!”
“胡說!”魏靈韻抵死不認,翠兒便從懷裡抓了兩個黃簽出來:“你看看這兩個,這一個是你叫香媽媽拆開給我看的,上面寫的是‘主母死’,另一個則是香媽媽給我的一堆裡剩下的一個,寫的卻是‘胎死子流’!不信你們看!”
大太太當下就拿了一個在手,三爺也是順手拿了另一個拆閱,待看到其上是胎死子流幾個字,便是瞪了眼的衝著魏靈韻說到:“好啊,你,你竟這般黑心!”
大太太手不利索,半天沒開啟還是身邊的丫頭給拆開的,一拆開就顯露了主母死三個字,立刻就把大太太給嚇住,便盯著魏靈韻:“你,你…”
魏靈韻一掃到那三個字,便是驚的瞪了眼:“這不可能,這東西香媽媽明明燒了怎麼會在你手裡,這是假的,假的!”她驚的吼出了聲,可吼完後便是立刻咬了唇,而此時蘇悅兒已經笑的勾起了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