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裡有縣太爺的孃舅摻合在內,我就自是不敢出手了。”這韓大掌櫃話不多,卻說的明明白白,一下就挑明瞭,人家也是早都細想過的。
蘇悅兒點點頭:“看來,這種事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不過……我們都到了韓城,要是完全的裝聾作啞,怕也不合適,雖說是隔著行當,不相干的,但偏大家都是商人,若不去照應一二,也怕別人罵我們沒有人情,不知仁義,所以我的意思如……不如,韓大掌櫃晚上陪著我們大爺去看看,若是運氣好呢,買兩件鋪子意思一下也成,再不行了,喊兩嗓子,他們也不能說我們無情,您說是不是?”
那韓大掌櫃欠身:“東家奶奶說的有道理,這晚上我就陪著二位去……”
蘇悅兒擺擺手:“我呀去不得,我出門的時候老祖宗交代我,要和這裡紅門的人說些事。這次商會里的事,我也沒什麼興致,我想了想,就叫我跟前的一個丫頭跟了大爺去,你們只管把她當我,哄了那縣官去也就是了。”蘇悅兒說著起身到了門口一招呼,那青紅和冰紅便到了跟前。
青紅此刻已經被紅綾給改了面容,雖依舊是個美人胚子,但卻眉眼的地方改了改,瞧著叫人認不得,加之又綰髮穿了裙袍的,看起來還真正有著婦人之態。
“這便是我跟前的丫頭,你們只管把她當做我。反正也就是去坐坐的,一個算一個,意思到了就行了。”蘇悅兒說著把大爺:“大爺,您跟著韓大掌櫃,晚上就聽他的安排。”
大爺點點頭,韓大掌櫃卻是一臉小心,連那笑容都收了:“東家奶奶抬舉了,韓志當不起啊!”
蘇悅兒不以為意道:“你要都當不起,那還誰當的起?這裡是韓城,你是這裡的大掌櫃,我們再是東家,到了你地盤上,不就該你撐著嗎?這件事交給你了,妥妥當當的弄好,只要我們白家不落罵名不賠錢就行!韓大掌櫃,你不會告訴我,這個都為難你了吧!”
蘇悅兒這話說的叫人沒辦法再謙虛下去,那韓大掌櫃立刻應著會盡力,這邊瞧著天色差不多的,請了大爺換裝,繼而一行人的又商量了一小會,這邊出門上轎,往衙門去了。
他們一走,蘇悅兒趕緊的給紅綾招呼自己也要易容。
紅綾問她何要求,蘇悅兒也不好說,只得叫她整個和自己年歲差不多的,只面容不同就好。
紅綾當下忙活起來,沒多會,何叔便來。
他帶來了好訊息:因著蘇悅兒要的利錢比錢莊低,又是隻借差額的款項,倒使得這事變的很容易,十三家裡已經簽下了十家,且還都是何叔精心考慮過的商家,無論是行當,品行還是商鋪的位置。只是,因著手裡的銀子確實不多,餘下的三家借的又多,紅門應不了,便只能說抱歉。
“不錯了,這些拿到就好,我給你的交代,他們可應了?”蘇悅兒看著再前的幾張文書,心裡有些安定。
“應了,都說這次救了他們,願意配合,就是關於您這個東家的情形個個都好奇的緊,我死封著沒說。”
蘇悅兒點點頭看著何叔說到:“我已經想到一個好身份,姓姬,娘姓夏。”
那何叔聞言便猛抬頭的僵住,而紅綾更是手裡要黏貼的皮屑都掉到了地上。
“看來這個人,你們兩個都不陌生啊!彼趙枚�ξ��乃檔劍骸爸豢上�夷吧�慕簦�忝鞘遣皇歉嫠叩鬮沂裁矗俊?
那何叔神色雖是尷尬但更多的有些擔憂,紅綾倒是直接就開了口:“奶奶怎麼想的?要去裝她?”
“別的身份不合適啊!”蘇悅兒不能說透,便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紅綾,紅綾當下閉嘴不語,卻已經把先前給蘇悅兒粘好的皮屑取下了一塊。
“你……”蘇悅兒剛要問,那紅綾便輕聲說到:“沒粘好,我重新粘。”
蘇悅兒感覺到不同,便也不出聲,只把眼睛轉向何叔,伸手做無意狀的在領口處一扯,就把那塊血玉給亮了出來。
何叔的神色一緊,當下低頭言到:“奶奶是何處知道這人的?”
“我問你,怎麼成你問我了?”蘇悅兒盯了他一眼。
那何叔有些小心:“知道這人身份的不多,大都是老一輩的人,而且幾乎都是死不出口的,奶奶您這般問,小的真不知道怎麼答。”
“知道什麼說什麼!”蘇悅兒倒直接:“眼下我不管是為白家還是為紅門,這都是一樁趁機撈人情的好事,只是你也該是清楚對方是什麼來頭的,我亮不得真身,所以唯有做她,只是,有人指點我,我卻一頭霧水,我可怕等下哪裡出了錯,惹出麻煩啊!到時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