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全了她的感恩之情。”凌亦痕淡淡提醒。
老皇帝看了一眼吃的不亦樂乎的安心,詢問道,“長安,不知你意下如何?”
“隨便。”安心緩緩吐出兩個字,朝林九音看了一會,“不過,郡主府不收留無用之人,林門主想呆在郡主府,也得拿出點真本事。”
“長安說的有理。”老皇帝點頭贊同,“林門主還請展示一番。”
“不是小女子不肯演示,這裡人數眾多,萬一小女子收手不去,難免會出現誤傷。”林九音皺著眉,目光從席間眾人身上慢慢掠過,語氣為難。
“那等去郡主府再演示吧,若只是個花架子,本郡主不會收容。”安心無所謂的擺了擺手。
“甚好。”老皇帝想了想,天音琴的威力連他都有所耳聞,宴席上坐著的可都是東凌的根基,不能折損,看向林九音,“林門主可願意去郡主府服侍長安?你一旦進了郡主府就不再是門主之尊,而是需時刻聽從長安調遣的婢女。”
“錦繡公主對小女子有救命之恩,恩同再造,小女子願意追隨長安郡主,肝腦塗地,死而後已。”林九音鄭重道。
“那你先去郡主府等候長安吩咐吧。”老皇帝一揮手,沉聲道。
林九音朝安心的方向看了一眼,起身告退。
“長安,你可知道素素跟林門主的交情?”老皇帝目送著林九音離去的背影,直到她的身影消失不見,才轉眸看向安心,眼神中夾帶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探尋之意。
安心將玉杯中的酒液一飲而盡,意猶未盡的咂咂嘴,懶散的道,“不知,孃親從未說過她的事,再者,孃親慈悲心腸,救下的人數不勝數,林門主只是其中一人,就算孃親還在世,她估計早就忘記了。”
老皇帝看不透安心真正的想法,暫時打消了疑慮,撤回視線,吩咐太監繼續上歌舞。
安心鬆了一口氣,或許是她的勸阻起了作用,又或許是乾孃有其他的打算,但無論如何,這一關總算是過了。
“父皇。”突然,一聲尖利的女聲打破了賓客盡歡的氛圍。
“惜然,有何事?”老皇帝看著出聲的凌惜然,和藹問道。
“這些陳腔濫調都過時了,今日京中的大家閨秀都在場,不如父皇讓她們表演才藝,不是更好?”凌惜然恨恨的瞪了安心一眼,目光灼灼的看著老皇帝,建議道,她今天就要讓所有人見識到,安心不過是徒有其表的繡花枕頭,論起詩詞歌賦,琴棋書畫,她連給自己提鞋都不配。
聞言,眾千金們頓時蠢蠢欲動,能有資格出席宴會的人,都是名門公子,個個龍章鳳姿,出類拔萃,若是能在宴會上嶄露頭角,必定會引人注目,也間接的為將來的姻緣多罩上了一層光華,更何況,這種千載難逢的揚名機會,錯過一次就再也沒有了。
安心閒閒的瞥了一眼勝券在握的凌惜然,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她也長了腦子,不似以往性情簡單,說話不經大腦,現下倒是學會拐著彎子用激將法了。
凌惜然當然不會平白無故的發善心給在座的大家閨秀提供機會,她是看準了自己從小在深山老林中長大,不通詩詞歌賦,藉此來嘲笑自己。
古代的女子才藝展示,說來說去無非就是彈琴作詩,沒什麼新意,她不感興趣,也並不打算當庭獻藝。
“惜然的提議很好,普通的舞蹈歌曲雲輕太子想必也看夠了,就讓各位大臣的千金表演一番,全當為雲輕太子接風洗塵了。”老皇帝大笑著道。
雲輕面色含笑的點頭,“東凌皇盛情,雲輕但憑東凌皇安排。”
“請各位小姐下去準備吧。”老皇帝大手一揮,同意了凌惜然的提議。
接下來,有一位身先士卒的閨秀選擇了畫畫,畫的高山流水,場景寫意,山水之間,淡然悠遠的意境躍然於紙上。
雲輕雙眼一亮,讚了一句,“不錯。”那小姐頓時歡喜的不能自已,含羞帶怯的說了聲,“多謝雲輕太子誇讚。”就嫋嫋婷婷的退了下去,一雙美目不停的掃視著俊美雋秀的雲輕。
安心翻了一個白眼,雲輕最嚮往田園生活,這姑娘別出心裁,碰巧畫出了雲輕的心之所向。
有了領頭了,幾位不甘示弱的小姐頓時有了勇氣,爭先恐後的表演起來。
一位珠圓玉潤的小姐一曲琵琶勾魂攝魄,餘音繞樑,瓜子臉的閨秀一手古箏悅耳靈動,清脆叮咚,如泉水泠泠,安心饒有興趣的欣賞著,不予置評,這些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千金小姐自小就學習琴棋書畫,自然有幾分真才實學,雖然沒摸到箇中真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