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語氣懶散,卻無人敢懷疑他話中的真假。
“胡鬧,男人三妻四妾,平常之事,相信長安不會拒絕,畢竟,女子為夫君開枝散葉是理所當然的,若是長安不允,會犯了七出之條,妒。”老皇帝臉色陰沉的看著安心,半是勸慰半是威脅的道。
在玉華那裡找不到突破口,現在轉移陣地,用七出之條來逼迫自己同意玉華迎娶八公主麼?安心淡淡勾唇,卻是一抹冷笑,她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梨花帶雨的八公主,隨即看向老皇帝,輕聲道,“妒?我犯了又如何?做我的夫君,就必須要扔掉三妻四妾,今生只能娶我一人,若是玉華做不到,我豈會嫁他?”
“皇上,您看,玉華可是被妻綱壓的不敢喘氣,為了不讓未婚妻對玉華始亂終棄,皇上還是收回成命的好。”玉華委屈的看了安心半響,一臉認真的道。
所有的人都呆了,一生一世一雙人?怎麼可能做到?在座的誰人不是小妾成群,這隻娶一人可是聞所未聞啊,長安郡主莫不是魔怔了,怎麼會提出如此過分的要求。
可是玉世子偏偏答應了,眾人看向玉華,見他臉色認真,顯然是真心所說,不似作假。
“長安,你太放肆了,男子三妻四妾是歷代沿襲下來的規矩,你豈能妒忌至此,誰敢娶你?”老皇帝的臉色陰沉至極限,眸內怒氣翻滾。
“皇上差矣,微臣的女兒之才之貌,足可以值得男子如此對待。”一清潤的男神闖入園內,鏗鏘有力。
眾人循聲看去,見安連城大步流星的走過來,俊美的容顏泛著病態的蒼白,一直走到園內中央,並不下跪,只是微微拱了拱手。
安心想起老皇帝曾對好幾個人有過特例,見到他不必行大禮,父親就是其中一個。
“試問,天下有哪名女子敢單槍匹馬闖入玄族安然無恙的抽身而退,又有哪名女子獨自一人敢入南雲太子府,帶走人犯,又有哪名女子能甘願讓玄族少主傾心,又有哪名女子能滅了幻影門全部?微臣之女,驚才豔豔,依微臣看來,能配得上小女的人不過一手之數。”安連城對老皇帝兇狠的目光視而不見,斬釘截鐵的道。
安心無奈一笑,她爹還真會給她打廣告,將她做的那點好事都宣傳出去了,這下,她想不出名都難了。
隨著安連城的訴說,宴席眾人面色大變,看向安心的眸光帶著不可思議的光芒,安將軍所說的每件事,可都是驚天動地的大動靜,卻被長安郡主完成了,如此本事,的確巾幗不讓鬚眉。
“安將軍所言極是,配不上她的是玉華,而不是她,她的才能足當得起玉華如此對待。”玉華輕笑著附和。
“女子舞槍弄棍的算什麼才華?女子應知書達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才是名門閨秀,才能更好在從旁協助丈夫,做一位稱職的賢內助。”老皇帝冷語反駁安連城和玉華的言論。
“其實,八公主為何一定要嫁給玉華呢,嫁給玉華只是世子妃,可是嫁給寧小王爺,身份地位可不是世子妃能比擬的,雲輕太子來東凌為聯姻而來,抓住玉華不放,強求姻緣,反而不美,不如考慮考慮寧小王爺,意下如何?”安心心下感動,爹爹能在重傷時,不顧病體來為她助陣,可見是極疼愛她的,但她卻不能讓將軍府受到老皇帝的忌憚。
安心這話說的意有所指了。
腦袋靈活,心思轉的飛快的人聽懂了安心的意思,心中震駭莫名,紛紛不約而同的看向凌亦痕。
凌亦痕臉色一沉,兩指捏著酒杯的力道越發加重,只聽‘砰’的一聲脆響,玉質的酒杯竟被他捏成了碎片。
尖銳的碎渣扎破了他的面板,鮮血頓時湧出來,他卻不管不顧,一雙眸子死死的盯著言行無忌的安心。
凌雨澤和凌染墨早就知曉,因此並不意外,沉默寡言的形象與園內氣氛格格不入,自顧自的小酌著美酒,一聲不吭。
樂正夕和月弦更是一直明白,淡定的跟沒事人似的,兩人對飲著,怡然自樂。
聞言,雲輕略微思索,照安心所說,寧小王爺會是將來的一國之君,八公主嫁給他,順其自然就是未來的皇后。
如此一來,的確比嫁給玉華要好的多。
“心兒妹妹,你不喜我,又何必將我推給別人。”良久,凌亦痕眼神幽幽的開口,聲音中隱約含了一絲極大的苦楚。
安心撇開眼,拒絕與他對視,淡而清涼的聲音響起,“寧小王爺此言差矣,你我情同親兄妹,豈可結親?再者,你不正是缺一位小王妃?八公主就很好。”
凌亦痕慘然一笑,壓下心口不斷上湧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