膚色,瑰麗動人,有一種清麗到極致的嬌豔。
玉華眸光湧上一層黑色,如玉的手不自覺的去扯安心腰間的絲帶。
安心拉回了心緒,開啟他的手,義正言辭的道,“白日宣淫,玉世子注意影響。”
“這是爺的地方,不用注意。”玉華聲音軟的不可思議,眸光閃過一抹氤氳欲色,手又去夠絲帶。
安心慌忙站起身來,一直走到角落裡,瞥見玉華幾乎要殺人的眸光,不由自主的縮了縮脖子。
“安心,你的老鼠膽又發作了?”玉華眸內的黑色漸漸褪去,眯著眸子盯著角落裡的安心,聲音透著一絲咬牙切齒的味道。
“呵呵。”安心乾乾一笑,討好的擠出一個笑臉,軟軟噥噥的解釋道,“我這不是怕你關鍵時刻剎不住車,會難受嘛。”
“你遲早是爺的人,爺先行駛了權利又如何。”玉華神色夾著一抹睥睨傲然,惡狠狠的眸光定在安心紅潤的小臉上,語氣不容置疑,“過來!”
“不去,你會吃了我。”安心想也不想的就拒絕道。
“你不是一直想被爺吃了?這兩日閒情逸致,正好適合。”玉華溫潤的聲音帶了一絲不易察覺的魅惑和誘哄。
安心騰的一下子,感覺心臟都要蹦出嗓子眼了,一雙眸子痴痴然的看著玉華,那眼神,溫涼中透著火花,她說不上來這種感覺,只覺得渾身都快燃燒起來了。
這種溫潤帶著霸道,矛盾的結合,讓他看起來極具風情,安心壓根移不開視線。
“我還沒來葵水。”安心艱難的轉開目光,心中懊惱不已,“現在不行。”
玉華抿了抿唇,蹙眉不語。
“世子,南雲皇下了改立太子的詔書。”門外風揚的聲音響起,極為弱小,還帶著幾分小心翼翼。
“雲烈被廢了?意料之中。”安心開啟門,看著腦袋都快垂到地面的風揚,不自然的乾咳一聲,故作鎮定的道。
“改立何人?”玉華淡淡開口。
“三皇子云輕。”風揚道。
雲輕?安心一怔,想起在蟠桃居時與他和楚逸絕一起共膳時的情景,那時,她是故意想要引人注目才會與兩人一同出行,雲輕話極少,大部分的時間都在靜靜的聽著她和楚逸絕的談話。
是個存在感不高的人,即使有過一面之緣,她卻形容不出來他到底是什麼樣的性子。
這樣的人才是最可怕的,不動聲色的將周身事物盡觀眼中,但關於他自己的情況又展示的極少,讓別人根本摸不清他的想法。
“雲烈呢?”安心問道,“他被你家主子又廢了一條胳膊,等同再無大用,南雲皇怎麼安置他的?”
“封為烈王,終生不得褫奪封號。”風揚回答道。
這是要一輩子給他頤養天年了,安心點點頭,想著雲烈這回怕是要恨她和玉華恨到骨子裡去了。
堂堂一國太子,未來的儲君,將來的九五之尊,何等的尊榮,卻屢次犯在玉華手裡。
缺了一條胳膊,還有另外一條可以代筆處理政事,但若是雙臂盡廢,哪怕南雲皇再如何寵愛他,也是不會讓他登基成帝的。
“一招錯,滿盤皆輸。”安心的身子倚靠在門框上,頗有些感慨的道,“他若是不打那些下九流的招數,如何會落到現在這個境地?他出生就被立於太子,一生錦衣玉食,含著金湯勺長大,安安分分的學習他的帝王之道不是你很好?偏偏動了不該動的心,如今這樣,也是他咎由自取。”
風揚聽了安心的話,深以為然的暗暗點頭,心想要是雲烈不去招惹長安郡主,在南雲老老實實做他的太子,根本就不會有這般下場。
從天堂掉入地獄,從雲端摔下泥濘,差別之大,雲烈肯定會受不住。
“烈王那日被二十八星宿斷了另外一條臂膀,醒過來後,見自己已是半殘,情緒激動,不肯服藥,如今太子府一片車水馬龍,全是各地趕過來的大夫。”風揚道,“南雲皇似乎對烈王很是信任,召集了全國的會岐黃之術的醫者,想要為烈王接上斷臂。”
“就算接上又能如何?終究不如以前那般靈活自如。”安心叱了一聲,前世科技那般的發達,都不能讓斷臂重新生長,或者縫合的跟原來一樣,在古代這個醫術落後,沒有醫療器械的時代,就更加是痴心妄想了。
“若是世子出手,斷臂是能接住的。”風揚看著安心篤定的臉色,有些不甘的道。
安心回頭看了玉華一眼,見他不知從哪兒找來一本書正在閱讀,好似沒聽見她和風揚的言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