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陳笑真摯的話，白素心渾身卻是微微一顫，原本微紅的臉，立刻變得傷感了起來。
看來無論隱藏得多深的情感，只要是心底最在乎的那個人出事，總是會不經意的流露出來。
“他沒回過逍遙門麼？”白素心還是有些不甘心的問道。
“沒有，師傅說在我兩歲時候他離開之後就沒有再回來過。”陳笑說到這裡又問道：“伯母，你也不知道他去哪了？”
白素心聞言搖了搖頭：“原以為他還在世俗，看來，他真的回到古武了，或許他心裡始終放不下吧。”
“放不下什麼？我母親麼？”陳笑聞言呼吸一滯忍不住問道。
從下山以來聽得最多的就是自己父親的往事，而母親的幾乎沒有，這讓陳笑心裡有些不平衡。
“他心裡的女人不是你母親，而是——”白素心說到這裡，忍不住嘆了口氣道：“算了，這些多說無益，至於你母親的事，你可以問逍遙子，他最清楚。”
白素心說到這裡打住了這個話題，似乎不太像談陳笑母親的事。
陳笑聞言點了點頭，稍微思索了一下，一直有些混亂的思緒開始慢慢的變得清晰了起來。
看來這白素心真的是自己父親當初的情人，就算不是情人也必然有關係，要不然不會知道這麼多。
再然後東方小喬要自己找的估計就是自己的父親，但這和曦月的曲子有什麼關係？
陳笑想到這裡，頓時又有些疑惑了，他抬頭看了一眼坐在面前的白素心，猶豫了一下忍不住問道：
“伯母，我有幾個問題，不知道該不該問。”
“你說吧。”白素心點頭。
“你和我父親——咳咳，當初是不是有些淵源啊，我聽我師傅說——”
陳笑話還沒說完，白素心已經開口說起了往事：“二十五年前在古武名劍大會與他結識，當時他樣貌比不上逍遙子，劍術比不上風滄海，但一身豪氣，兩眼睥睨，在眾人都不看好的情況下取得了名劍大會第一名。”
“當時我白家屈居第二，父親有意將我許配給他，不過被他拒絕。“說到這裡，白素心眼神中浮現出幾分苦笑道。
“我心裡氣不過，便去找他理論，他這人不幽默，但卻非常能夠結識朋友，原先我只是打算去看看他的為人如何。”
“漸漸的和他相處久了，心裡的傲氣也被磨光了，才發現他是個有大抱負，大能力的男人。”
“每次他做的事情都驚天動地，並且能夠讓人不自覺的去追隨。所以我斷了與家裡的聯絡，一路追隨他，他去哪我就去哪。”
“本以為能夠以此打動他，誰知道那傢伙！”說到這裡白素心眼神微微一凝，看樣子有些激動。
見陳笑看得目瞪口呆，她臉色又微紅了一下，再開口的時候語氣已經變得平淡了起來：“他心有所屬，用情專一，我跟了這麼久，卻連他最外面的那道心牆都沒開啟。”
“額？這——這實在是，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本來以為自己的情史已經夠驚世駭俗的了，沒想到自己父親還更勝一籌。
不過聽長輩給自己講情史，而且還是關於自己父親的，怎麼都有點彆扭的感覺。
但他也被白素心的決心給撼動了。
若是自己的話，有這麼個美女不離不棄的跟著自己，估計早就被感動了。
而且那個年代也不流行什麼一夫一妻，多娶一個也沒啥。
“那我母親又是怎麼回事？他既然不喜歡，為什麼要娶。這不是把婚煙當成兒戲了麼？”聽到這裡，陳笑心裡微微有些不服氣這個死鬼老爹了。
專一不是你的錯，但你專一卻又娶別的女人為妻，這又算什麼？
“你母親是逍遙派掌門之女，也是你父親的小師妹，青梅竹馬的那種，當時你父親已經心有所屬，但不知道什麼原因，他說想要成親，然後由逍遙子主持，他就和小師妹成親了。”說到這裡白素心眼神一嘆。
“這已經是他離開天海之後的事了，我也是從你師傅口中知道的。”
陳笑聽到這有些為白素心不值，更為自己的母親不值，但也有些奇怪，能讓父親用情至深的女人到底是誰？
讓他情有獨鍾至此！
自己母親長得如何他不知道，但白素心的美絕對夠了，要雍容矜持她有，要用情專一，她追隨三年初心不變。
但為什麼打動不了他呢？
“伯母，既然我父親如此，你們——為何還要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