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苦澀一笑，繼續道：“我父親一生摯愛一人，卻傷了許多紅顏的心。”
“有人追了他三年，從古武到世俗，從未停歇，最終嫁做人婦！”
“有的人為他判出師門，受盡苦痛卻始終得不到他的迴音。”
“有的人明明知道他愛的不是自己，卻還是選擇了嫁給他。”
“有的人為他入魔，嫉妒而死。”
“若我如他一般——那我該背多少情債，每日都活在痛苦當中。”
聽完陳笑的話，燕忘情兩人頓時陷入了沉默。
就連前面幾乎失控的月玲瓏也慢慢的恢復平靜，她抬頭看著陳笑，目光帶著幾分奇特：“是有人故意將你培養成這樣的？”
“我為什麼要回答你？”陳笑撇嘴，眼睛卻看向了她身後的鳴鳳琴。
月玲瓏似乎明白一般，冷笑道：“你若回答我，琴也許能給你！”
“喂，什麼叫也許？”一聽這話，陳笑有些懵逼了，看著月玲瓏。
“也許就是，我想給可以，不想給也可以！但你若不回答我，這輩子也得不到！”月玲瓏冷哼道。
一聽這話，陳笑有些無語了，怎麼自己父親的老情人各個這麼奇葩！
“要我回答你的問題可以，但我問你的問題，你也要回答我！一換一！”陳笑內心充斥著太多的疑問！
只不過因為曲流觴的事情暫且擱置了，如今名劍大會在即，自己可以說留在東至尊的時間不多了！自己父親曾今又來過東至尊，必須解開疑惑。
“呵呵，還沒有一個小輩敢跟我如此討價還價！好看在陳天殤的份上，我便答應你一次！”月玲瓏說著。
拽什麼拽，區區天境大成，我現在也能打過你！
陳笑毫不在意的哼了一聲道：“我師父的確是這麼跟我說的，是他故意讓我長了一顆多情的心，但我覺得這其實還是在於我個人的性格。”
“你師父為何這麼作？”
“額——貌似因為當年他追過我母親，然後沒追到！”陳笑想起洛逍遙天天喝酒聽那首那年不變的老曲子，忍不住又有些想念了起來。
“難怪如此——看來你師父，也是一位痴情人！”月玲瓏先是一愣，隨後忍不住笑了起來。
陳笑笑道：“那是當然，我師傅是我最崇拜的男人！他是真正的正人君子！”陳笑一臉自豪！
“至於我父親，多是從你們口中得知，我連見都沒見到過他。”
“不過那又有什麼關係呢？我既然是他的兒子，那無論是他的什麼債，只要找到我頭上，我都會將其負擔！”
“你知道麼，你已經是第四個找到我的女人，我不知道以後還會不會再有，但我知道，你們都不是陳天殤心中所愛的那個女人！”
“或許，這就是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你們每個都想得到他，卻又都得不到。”
一聽這話，月玲瓏一呆，隨後慘然一笑：“是啊！只可惜生不逢時，我們遇見的太晚——”
“若是愛情可以用先來後到來衡量的話，那這個世界便真的太過無趣了！”
“喜歡一個人不需要任何的理由，自然也沒有什麼先來後到。”陳笑看著月玲瓏道：“你不是輸在時間，而是輸在了不是那個對的人！就算一身紅磚，就算拼命去變得像她，終究還是沒用！”
“或許這麼說有些殘忍，但事實就是如此！”
陳笑說到這裡，嘆了口氣道：“我是陳天殤的兒子，是你所愛的男人的孩子！我不知道時隔經年你看到我是怎麼樣的一種感覺！”
“是愛是恨，是眼淚還是沉默，但我想說，我既然已經出現在了這個世界，那就證明他已經娶妻生子，不管他曾經摯愛的是誰，現在他是我的父親，是我母親的丈夫！”
“哪怕他曾經所愛的那個女人來到我面前，我也會這麼說，因為時光無法倒流，這就是事實，你可以選擇接受，也可以選擇繼續沉淪不相信這一切！這是你的自由！”
“陳公子——”秦語嫣聽著陳笑一字一句的訴說著，雖然是在說他自己的事情，但實則也是在開導月玲瓏，讓她相信！
她愛的死去活來的二哥，已經不會再回來了，就算回來，愛的也不是自己。
秦語嫣感激陳笑，燕忘情此時卻很心疼。
自己尚且有父親疼愛，從小父愛如山。
可陳笑呢？
他自幼喪母，父親或許也只是兒時見過一面，連基本的印象都沒有，靠著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