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無忌哈哈一笑轉身下了城樓。
到拐角的時候,還看到了拿著酒來的曲流觴。
他恭敬的喊了聲將軍,隨後繼續離開。
“喝一杯?”曲流觴來到燕忘情身邊,舉了舉酒壺道。
“好!”燕忘情抬頭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
曲流觴微微一笑,倒了兩杯酒,然後送到燕忘情面前。
燕忘情接過酒盅一飲而盡,又看向了天邊的月色:“多好的月亮啊!只可惜今晚照耀的都是滿地的鮮血!”
“你似乎有心事!”曲流觴喝了口酒,又給她滿上,接著道:“因為完顏沐?”
“對!”燕忘情接過酒杯,又喝了口酒,並不隱瞞:“說實話,有些嫉妒她!”
“或許他們之間經歷過許多刻骨銘心的事情,但明日這等重大的日子上,他不應該拿自己的命當兒戲!”
聽了這句話,曲流觴卻是笑了起來,喝了口酒。
見他笑容很自然,甚至還有幾分調笑,完顏沐皺眉道:“將軍,難道——我說得哪裡不妥麼?”
“沒有,從你的角度說,做得很對!”曲流觴點了點頭,然後道:“不過,有一點我想問你!”
“請講!”燕忘情楞了一下,點了點頭道。
曲流觴握著杯子,幽幽道:“他們之前發生了什麼事,我不好說,但二弟的魅力擺在這,他能征服你,自然能夠征服那塞外公主,這一點你不否認吧?”
“——”一聽這話,燕忘情陷入了沉默。
曲流觴又道:“同樣是女人,你都對二弟如此,更何況和他有過多次生死經歷的完顏沐?”“她是不會殺他的!就算殺了我,她也不會對他動手!”曲流觴淡淡道,語氣中帶著濃濃的堅定:“二弟曾跟我說過,女人是一種奇怪的動物,明明對愛的人恨得要死,明明被傷的遍體鱗傷,甚至恨不得他死
千萬遍!”
“但當死亡真正來臨的時候,她卻永遠都下不了決心要對方的命!”
“我不知道這句話絕不絕對,但我認為,還是有些道理的,你覺得呢?”燕忘情聞言再次沉默,片刻之後無奈的低下了頭:“我不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