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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曲流殤已經猜到了一切的計劃李副將頓時陷入了沉默,什麼都沒有說,只是有些黯然的點了點頭。
畢竟,劉副將和陳笑此行和送死沒有什麼區別,陳笑還好一點,實力很強,但劉副將能不能活著回來都是個問題。
而他們之所以這麼做的原因只有一個,就是希望曲流殤能夠好好的活著,去完成更重要的事情。
“將軍,陳先生的想法您是明白的,現如今事情已經成了定局,還請將軍即克振作起來,兄弟們還等著您統領全域性呢!還有滄月城的守衛,也迫在眉睫!”
“陳先生實力高超,此行雖然有危險,但不一定會出事!”李副將雙手依舊抱著拳頭,對著曲流殤認真道。
曲流殤聞言直接站起身,對著李副將道:“我兄弟如今身陷險地,你卻讓我獨自一人逃跑?之前我若是知道這個計劃,就算死,也不會選擇回援!”
“李堅,你身為我的副將,卻跟著我二弟胡鬧,你——你當真以為我不敢處罰你麼?”
一聽曲流殤的氣話,李副將眼眶頓時紅了,他一臉誠懇的看著曲流殤道:“將軍!末將隨您征戰數年,何曾有過半分不從,為何如此?因為末將知道,將軍所做的都是對的!”
“都是為滄月百姓考慮的大事,末將就算肝腦塗地,也無怨無悔,滄月需要將軍,神威更是不能沒有將軍,這一次陳先生一開口,末將就點頭!”
“我等死不足惜,但將軍你卻不能,不是你的命比我們值錢,而是你能做的事,我們做不了!”
李副將說著,手中劍光一閃,長劍已經卡在了脖子上,甚至都滲出了鮮血,他長舒了口氣道:“李堅自知犯了大錯,無顏面對將軍,但我並不後悔!”
“軍令如山,不尊軍令者,斬!李堅只希望將軍,能夠顧全大局,斟酌行事!如此,便是到了九泉之下,李堅也心安了!”
說著,他眼神一凝,手中長劍握緊,就要自刎!
曲流殤見狀頓時面色一凝,手中真氣猛地打出,那李副將長劍剛剛劃破了自己脖子外的皮,長劍便被曲流殤給打飛。
“胡鬧!”曲流殤瞪了他一眼:“你這是做什麼!我曲流觴的兵,就算死,也要給我死在戰場上!”
李堅聞言頓時沉默,跪在原地不說話。
曲流殤也不理他,對著其他士兵道:“收拾兵甲,抽兩千精兵,隨我前往日月城郊!若我二弟有半分損傷,我曲流殤就算拼盡一兵一卒,也要將歐陽洛碎屍萬段!”
說到這裡,曲流殤雙拳緊握,咬牙切齒,看得出來他此時是真的很擔心陳笑。
聽了他的話,四周計程車兵卻一個都沒有動,都站在原地,欲言又止。
“怎麼?連你們也不聽我的命令了麼?”曲流殤掃視了周圍一眼,威嚴十足。
一聽這話,士兵們互相對視了一眼,頓時跪倒在地,就連守城門的眾多士兵都是如此。
每一個士兵的目光中都帶著濃濃的擔憂,就這麼看著曲流殤。
“將軍!三思啊!”其中一名千戶忍不住開口道。
“將軍,滄月城不能沒有你!”
“您若出事,滄月十萬百姓,都將被塞外異族鐵蹄踐踏!”
“劉副將和陳先生好不容易將您換出來,不能讓他們的心思白費!”
許多千戶三言兩語的說著,目光中都帶著濃濃的擔憂,甚至有些千戶已經紅了眼眶,每一個人都跪倒在地上,像是在跟曲流殤祈求。
若曲流殤要行軍打仗,無論是對是錯,他們一定不會猶豫,更不會過問為什麼,絕對的服從!
但現在曲流殤是羊入虎口,去送死,只要不是愚忠的將士,都看得清楚這局面,哪裡會讓他再回去送死!
見在場千餘人,幾乎沒有一個站起身,曲流殤渾身一顫,手一抖無力道:“你們——唉!”
李副將朝著曲流殤磕了個頭道:“將軍,多年征戰,大家都知道您的脾氣,也當您是家人,如今局勢,那怕是個斥候,都能夠看出來!”
“陳先生故意設定計策,引您出局,您若再入虎口,只怕會寒了他的心!”
“三軍將士不是反您,更不是不尊敬您,只是希望您能好好活著,繼續帶領我們,守護滄月城,守護東至尊的邊疆!”
李副將一番話說得極其煽情,四周不少戰士聞言已經開始低聲哽咽了起來。
如果愛情能夠賺足女人的眼淚,那兄弟情就是男人流淚的唯一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