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劫？”陳笑呼吸一滯，似乎明白了什麼。
封塵雪看著他嘆了口氣，認真道：“陳笑，本來作為掌教，我是不該過問你們的兒女私情，但作為語嫣的師尊，我覺得有必要問你一句——你愛語嫣嗎？”
“我——”一聽這話，陳笑嘴唇動了動卻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愛麼？
陳笑不知道，只是每次看到秦語嫣的眼神，都不敢面對。
他長呼了口氣道：“掌教，我不知道我內心的想法，我很想跟她在一起，只是似乎有太多的事情束縛了我的腳步，也束縛了她的心！”
“我們身上都有著不同的責任，她為她的門派，我為我的使命，我們就好像同一張紙上的兩條平行線，也許能夠相望，卻不能相守！”
“若是語嫣願意放下一切呢！”封塵雪再次追問：“我不忍她痛苦——玲瓏與我，已經錯過了太多。”
一聽這話，旁邊的皇甫風雲渾身一顫，內心宛如紮了刀一般的難受。
“不能的——”陳笑搖頭苦笑：“她放不下這一切的，我瞭解她，因為她和我是一類人！”
“一類喜歡把責任扛在肩上的人。”
“若是讓她放下一切跟我走，恐怕一輩子，她都不會開心！因為她辜負了你們的期望，辜負了玲瓏雅閣眾多弟子的期望！”
“掌教，請允許我說一句不尊敬你的話，語嫣和月前輩一點都不像，月前輩能夠為了愛情奮不顧身，但她不能，因為她和你一樣，顧慮太多，承擔的太多！”
“這份承擔不是別人給予的，而是從小內心就積壓起來的，就算沒有人去說，就算有人勸她，她的內心最終還是過不了那一關的！”陳笑很能理解秦語嫣，因為自己也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