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從緊急,回到風雪城,我自會派人拿錢來贖!”陳若兮面色不變,看著前方:“況且,他不一定用得上。”
“小姐啊,你——你——唉!”紫衣說了兩句,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值得轉頭下樓。
不一會兒,她才回來,手上已經多了一疊銀票。
“還來得及麼?”她氣喘吁吁道。
“速度挺快啊!”陳若兮看著她手裡的銀票微微一笑:“陳兄似乎想可以營造一下氣氛,到現在還沒登上舞臺。”
一聽這話,紫衣微微一呆,連忙轉頭看了過去。
只見舞臺之上一個人都沒有,反倒是舞臺後方的湖面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葉扁舟。
小舟一直停靠在左岸。
也就是舞臺的左方。
此時的陳笑已經換上了一襲白衣,頭髮輕輕垂下,足足連綿到腰間,額前兩道青絲垂落,看起來有幾分不羈,嘴邊的胡茬也開始冒了出來,整個借酒消愁的人樣立刻凸顯了出來。
若是之前見過他的人,立刻就知道他戴的是假髮,真實的頭髮可沒有這麼長。
白小小身著青翠紗衣,扎著雙馬尾,樣子看起來比起之前更加俏皮可愛,她手裡抱著一把長琴,兩人此時正站在岸邊,看著前面的小舟。
小舟後方正站著一名頭髮花白的老翁,正微笑著跟兩人談論著什麼。
再看陳笑,他白色的袖袍都快拖到了地上,頭髮在晚風中顯得有些凌亂,卻更加凸顯出了他此時的樣子。
就好像一個浪跡天涯的俠客,又好像棄文從武的一介書生。
他右手提著一罈酒,若仔細看的話,不難認出正是之前那酒館的招牌,十里飄香!
連無雙城城主都沒喝到過的酒!
“這陳殤,難不成——想在這無雙湖上泛舟喝酒?”紫衣頓時呆了。
陳若兮摺扇合了起來,一雙美目盯著陳笑。
“怎麼了?從換好衣服出來,就一直低著頭。”見白小小眼神有些哀傷,陳笑上前一步問道。
“大表哥——對不起!剛才是我衝動了,我不應該上去跟她爭的,現在很多人都等著看我們的笑話。”白小小眼神中帶著愧疚道。
陳笑聞言捏了她臉一下道:“傻丫頭,我害怕你不上去說呢!你自己看看,現在有多少人等著看我們表演?”
“這就是造勢啊!不管好壞,只要能夠得到其他人的關注,我們就有贏的機會不是麼?我哪裡會怪你,高興還來不及呢!”
一聽這話,白小小頓時一呆,眼神中帶著幾分懷疑道:“大表哥,你該不是故意安慰我,才騙我的吧?”
“你自己轉頭看看,我說得是真是假?”陳笑微笑的指了指四周。
白小小轉頭一看,果然見在場虛無列席,全部都被人坐滿了,這還不算很多人站在岸邊等著自己演出。
不管他們眼神是嘲諷還是期待,不管他們嘴裡是謾罵還是鼓勵,在這一刻,至少自己已經博得了眾人的眼球!
接下來的成敗,就要看真本事了!
白小小的信心瞬間被提了起來,她長舒了口氣:“這麼多人的演出啊!我平生第一次遇到。
見氣氛烘托得差不多了,陳笑轉頭看向了白小小:“準備得如何了!現在四周超過萬人,都在看我呢!”
“準備好了!隨時都可以開始!”白小小語氣堅定。
如果說之前她還有些猶豫,但從剛才上臺被蔡琴嘲諷之後開始,她就只剩下怒氣,她要證明!要向整個無雙城證明!
他們能贏!
夜色微涼,一輪明月掛在天空,在眾人的注視下,陳笑和白小小終於上了小舟。
“船家,可以拉桿了!”陳笑朝著後面的船伕喊了一聲。
聲音不大,但卻很真實,彷彿這不是在表演,而是真的在渡船一般。
白衣公子、青衣婢女、琴、舟、船伕、酒,這一切彷彿一幅畫,直接融入到了眾人的內心。
湖上升明月,碧波與長天一色,月光微涼,照耀舟上。
湖面泛起淡淡的波紋,小舟宛如葉子,緩慢的行駛在湖面上。
曲未出,畫面感已經烘托到了極致!
不少人已經被眼前的畫面吸引住。
那葉斐本來是跟著旁邊的美女嬉戲,待見到這景色直接推開了旁邊的女人,站起身一臉的欣賞。
船已經在緩慢的行駛,之前陳笑特意囑咐過,不用刻意靠岸,隨波逐流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