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紫衣眼眶有些紅了,她知道,自己這位大小姐,不只是說說而已,她會去兌現,為此生死無悔!
“哈,說得有些多了!總之,我只希望那素未蒙面的未婚夫能夠理解我——”陳若兮微微一笑,站起身。
此時他已經又變成了那個風度翩翩的少年郎,不是出浴的仙子。
“走吧,胭脂坊喝兩杯,看看美女,聽聽小曲,也許能發現些什麼呢!”說著率先走了出去。
紫衣跟在他身後,又恢復了之前刁蠻奴婢的模樣。
時間不知不覺過了一個時辰,待白小小氣喘噓噓的回到房間的時候,陳笑已經洗漱完畢,但衣服卻沒有換。
“你怎麼還不換衣服?都快開始了!”白小小著急道。
“我又不是第一個上臺,急什麼。”陳笑擺了擺手問道:“我要的東西都準備好了!”
“放心吧,一個不少,就連船伕我都給你找好了!”白小小擦了擦額頭的汗珠。
陳笑點頭:“倒是辛苦你的,換衣服吧!”
“換衣服?我今晚可沒有表演。”白小小搖頭道。
“我知道啊!但你的來幫我彈琴!”
“彈琴?什麼旋律,你跟本沒教過我啊!”白小小頓時有些懵了。
陳笑無所謂的擺了擺手:“很簡單的幾個和絃,等會兒你到現場隨便練練就行!話說你這衣服挺不錯啊,換給我看看?”
白小小挑衣服的眼光還是有些獨到的,那彈琴的女子衣服顏色稍微有些淡,清醒而不失優雅。但又沒有陳笑那一身白那麼搶眼。
“我真不知道今晚你能夠唱出些什麼——這裡可不是酒館那種江湖俠客常駐的地方。”白小小有些無奈的說了一句,拿起衣服走進了裡屋。
她的話外之音已經很明白了!
這是青樓,文人墨客一擲千金的地方,和江湖不搭嘎,意氣風發的大俠,沒錢也是進不來的。
你那些豪言壯語,在這麼有用武之地。
陳笑自然也知道這一點,不過他只是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
既然那馮班頭想看,那自己就給她玩個大的好了,免得一直來盯著自己。
夜幕不知不覺的開始降臨,胭脂坊也亮起了不同顏色的燈光。遠遠的看去,色彩繽紛,彷彿一個巨大的溫柔鄉,讓人流連忘返。
在胭脂坊的後方就是岸臺,緊靠著無雙湖,此時湖的四周也是燈火輝煌,上面還有幾艘巨大的畫舫,那是有錢人的象徵。
可以說這胭脂坊設計的還是及其合理的,在裡面喝得差不多了,出來賞賞月,泛泛舟,但在小舟上男男女女有沒有乾柴烈火,那就不得而知了。
“好一副春江花月夜!”陳笑站在岸臺上,忍不住感嘆了一句。
白小小聞言,頓時笑道:“這還不算什麼!你要是到了至尊龍城的青樓才會知道什麼叫奢侈!”
“對了,忘了給你介紹,那無雙湖上的三艘畫舫,其中有一艘是胭脂坊的,只要有錢,都能到那裡面乘船喝酒。”
“第二艘是無雙城城主的!重要日子用來接待客人,平時也有不是奧文人才子喜歡上那艘畫舫作詩什麼的。”
“至於最後那艘——嘿嘿,你一定想不到是誰的。”白小小說到最後,笑了起來。
“你笑得這麼奸詐,我還真不知道。”陳笑搖了搖頭。
白小小湊了過來,聲音稍微有些小道:“最後這首,是今天那喝酒的老頭買下的!也不知道他哪裡來這麼多錢!”
“田老?”陳笑倒是吃了一驚,顯然也沒想到那邋遢的老掌櫃竟然有這等雄厚的資金:“他的真正身份應該不只是一個賣酒的吧?”
“我也是這麼想的,但江湖上很少有他的傳聞,像是被人刻意封鎖了一般,只有一些比較厲害的人物才知道,但他們都很敬畏這老頭。”
“倒還真是不簡單的老頭。”陳笑點了點頭,剛要再聊點什麼,只見馮班頭帶著一干戲班子已經走了過來。
待看到白小小和陳笑靠的這麼近,頓時面色一怒,連忙上前將兩人隔開:“幹什麼!你們幹什麼?男女授受不親你們不知道麼?”
“班頭你說什麼呢!我們就是在聊天!”白小小聞言臉色微紅道。
陳笑倒是無所謂的笑了笑,目光直視著馮班頭道:“馮班頭啊,其他人要說這句話,我很贊同,但咱們演戲的說這話,就有些過分了吧?”
的確,演戲的哪天不來個摟摟抱抱的,又或者耍雜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