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飛揚的大壽已經過了一天,這一天裡該來的俠士也已經到得差不多。
他們喝酒論劍,看戲談笑風生,氣氛充滿了濃濃的江湖味,風雪城的人口比以往整整增多了三倍猶豫,以前看不到人的小巷,也早就擠得人滿為患。
在經歷過戲班的初選、中選、半決選後,幾乎所有人對最後的決選充滿期待。
與此同時,不知道是誰走漏了訊息,玲瓏戲班和江河戲班的恩怨也傳遍了整個風雪城。
許多江湖人士是知道玲瓏戲班的,五大戲班的名聲早已經傳遍臺下,能夠聽他們表演一場的非富即貴。
但江河戲班這個名字他們還是第一次聽見,待有人說了馮蓉馮班頭在二十年前的往事之後,眾人這才明白。
一時間江河戲班的話題討論到了高峰。
甚至有人以此開設賭局,倒是讓江河戲班未演先火了一把。
秀班頭在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差點沒把最心愛的杯子砸了,本想著讓馮蓉名譽掃地,但現在似乎將她又抬到了高峰。
不過氣歸氣,在有周少爺這尊土豪在的玲瓏戲班裡,秀班頭還真沒怕過誰,有一句話說得好,爬得越高,摔得越慘!
這一夜她只睡了一小會,滿腦子想的都是以前的往事,以及江河戲班被名譽掃地的畫面。
第二天天微微亮,整個城主府之外已經圍滿了人。
戲班的決選不是在城主府,畢竟龍飛揚的大壽,也算整個風雪城的盛事,所以將地點定在了最為熱鬧的西街廣場!
這廣場是上一次門派大比時建造的,可以容納幾萬人,而且內凹外突,四周樓閣林立,除了雅座以外,可以讓周圍的百姓也一起觀看。
有許多守衛將他們擱在了外圍不遠處,離舞臺還是有幾分距離,不過這對於修煉真氣的人來說,一目千里,並不能算遠。
時間來到中午十二點,五大進入決選的戲班也各自來到了自己的化妝房!
這次不是臨時搭建的棚子,而是真正的房屋,裡面很寬敞,琴棋書畫應有盡有。
許多身份的弟子開始入座,接著是一干大人物到來,整個西街廣場人聲鼎沸,好不熱鬧。
江河戲班的房間裡,眾人忙的不可開交,準備道具的準備道具,個別的配角著手準備著臺詞。
如此多人上場的表演,他們還沒有嘗試過,生怕自己出什麼差錯,還有的配角早已沉浸角『色』無法自拔,一言一行都充斥著劇本里的感覺。陳笑準備的這個話劇,無論是演員還是音效又或是場景都非常的多,而且需要不停的轉換,還好江河戲班人不算少,再加上大家上下一心,對著話劇都非常有信心,任勞
任怨倒也沒說什麼。
許多樂器也被拉了上來,有結婚用的嗩吶,有哀轉久絕的二胡,有高山流水的琴,有空曠久遠的笛子。
場景這一塊眾人早就準備好了,都是一張張巨大的畫布,足夠遮住場景,需要四個人才能完全扶住,還是馮班頭找了好幾個畫家一起完成的。
眾人都在各忙各的,以至於秀班頭來了都沒人理會。
“班頭,他們這是在幹什麼?收拾鋪蓋滾蛋?”旁邊一名跟著的當家花旦有些輕蔑的問道。
秀班頭皺了皺眉頭,按理說再複雜的戲,無非也就是花旦化化妝,對對戲之類的,江河戲班這簡直連倒茶的小廝都跟著忙活,他們到底要幹什麼?
“呵呵,倒是有些自知之明,提早收拾也好,免得到時候名譽掃地,到了人人喊打的地步。”秀班頭故意拉長的聲音,似乎想要在賽前刺激一下江河戲班的人。
不過她一句話說完,眾人只是轉頭看了她一眼,隨後繼續忙活自己的事,彷彿她簡直不存在一般。
秀班頭再次一呆,這種被無視的感覺讓她很不爽。
“班頭,他們好像不在意咱們的挑釁,怎麼辦?要強行進去罵麼?”旁邊的花旦出主意道。
秀班頭立刻瞪了她一眼:“現在咱們的賭約可是整個風雪城都知道了,你不要臉我還要臉!你趕緊好好準備,若是輸了,我讓你好看!”
“是是是!”那花旦有些怨毒的看了秀班頭一眼,連忙離開。
“馮蓉,我不管你在弄什麼名堂,這決選魁首,我玲瓏戲班要定了!我要親眼看著你跪在我面前求饒!”秀班頭冷哼一聲轉頭正準備離開。
可就在這時,只聽前方傳出了一陣『騷』動。
她連忙看了過去,只見一名帥的不像話的年輕人再眾多女花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