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顫粟。
而且,最奇妙的是,這一刀,根本就是無意中創造出來的無上戰技。認真地想想,當時這招戰技的出現當真是一種莫大的機緣,如果是正常的情況下,創造出來,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因為,他根本就沒有這種能創造出戰技的沉澱跟底蘊,以及積累。
想想。能闖出功法戰技的人,那一個不是絕代天驕,博覽無數功法與戰技,對天地至理有深刻的體悟,再某方面上有著驚人的造詣,再加上一定的機緣。方才能創造的出來。
而帝釋天,練刀才不過半載,距離那樣的要求,相差實在是十萬八千里遠。創招,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可恰恰,帝釋天的機緣卻無比的深厚。彷彿天生就帶有一種大氣運。
當時,他心神處於空明狀態中,由在殺人歌的激盪下,胸中有一種不吐不快的浩蕩之氣,那時,更是萬千神魔殘魂源源不斷地湧進他身體中的時刻,無數殺戮之氣在身體中凝結,那些神魔的殺念糾結在一起,或多或少的帶有一絲生前對殺戮的體悟。對境界的感悟。
而那時,帝釋天又順勢就一刀劈出,神魔殘魂中殘留的對殺戮的感悟頓時全部跟噴泉一樣。噴吐而出,以虎魄為中心,一下子演變出了那驚世駭俗的一招。可以說,帝釋天能闖出那一招,靠的不是自己的積累與感悟,而是那些殘魂最後的一絲感悟,經驗融合在一起所形成的一大殺招。
“刀出之氣勢,宛如天地在憤怒咆哮,夾雜著神魔的殺念,是神魔在隕落中那絲不甘與對殺戮的執著。一刀出,與神魔共舞。威力之強,舉世無雙。既然是藉助神魔最後的殺念所演變而成的戰技,那它的名字不如就叫——神魔殤!!”
帝釋天在腦海中回想著當初那一刀揮舞出去的景象,體內隱隱中竟有一種忍不住熱血沸騰的感覺,想要當場再拔刀廝殺的衝動。端的是擁有著獨特的意境戰意。
刀法戰技修煉必須要親自拿刀練習,在洞府中施展不開來,只能先行在腦海中,將‘神魔殤’施展時的種種功法運轉,戰技的運使都一一的在腦海中快速的反覆打碎,吸收起來,要將每一個部奏,都先行在腦海中默默地演練千遍,萬遍。直到能準確的把握住戰技的要訣。
“這招神魔殤今後就是我的殺招。輕易不能在外人面前施展,應該當成是壓箱底的底牌來使用。”
帝釋天暗自在心底下著決心。神魔殤是厲害,可自身除了這一招,就沒有其他威力強大的戰技,能使用的也就是一套基礎刀法,這刀法,要施展起來。靠的其實還是自身的臨機應變能力,看見如何的情景,再應勢來運轉刀法。
以‘神魔殤’的強悍威能,最好就是當場上一張能在逆境中逆轉乾坤,當場翻盤的底牌,他有過一世經歷,深深的知道,在這個世界上,如何什麼時候,都不能失去底牌,手中沒有底牌存在,否則就會被動。
底牌,他一直就極為注重底牌。
七罪神曲,這具有無上偉力的神曲,就是他手中最大的一張底牌,這張底牌,就是他心中敢去面對修仙界中大宗派萬獸宗的憑依,倚仗,乃至可以說是信心的源泉。從未在任何人面前施展過,哪怕是當年在陣圖中差點被骷髏君王所殺,但只要沒有被逼上絕境,他都硬是忍住沒有打出這張底牌來。
底牌,一張遠遠不夠。如今有了‘神魔殤’,這將是再一張底牌。運用的好,可以扭轉乾坤。
不斷地在腦海中體悟著‘神魔殤’,他要將這一招戰技,深深的烙印到心裡,烙印到身體上,乃至是成為一種本能的存在。
除了神魔殤,帝釋天最在意的,就是紫色王紋中所發生的古怪異變,不知道為什麼,這種異變。他隱隱有一種感覺,這似乎是自己的天賦神通的一種蛻變,一種進化,更讓他在意的是,在王紋中出現的那尊紫色祭壇,那祭壇,十分的神妙,當時,無數殘魂進到王紋空間中,變成一具具戰魂,又都衝進祭壇中。
在祭壇的表面,形成一層層的古怪戰魂圖,而且,這祭壇還跟紫池徹底的連線在一起,彷彿天生就是長在一起的一樣,紫池中的力量,不斷地進到祭壇中,然後再進到祭壇中的那些戰魂體內。異常的古怪,自從出現這祭壇後,他更感覺,自己對於王紋中的力量,有了更深的掌握。似乎漸漸地開始跟天賦神通融合體悟。
可惜,還是無法徹底的掌握。
好像,這天賦神通,並沒有完全的形成,沒有蛻變完全,除了祭壇,彷彿還缺少什麼。或許,等王紋蛻變到一定程度,裡面的紫池空間再成長起來,就能徹底的掌握住自身的天賦神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