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一雙沉甸甸的腳鐐套在自己腳腕上……“你帶我回牢房嗎?”
“不呀,國王讓你去服侍就寢”
在賈笑笑的概念裡,就寢就是睡覺,她猛然向後退了退,帶動腳鐐“稀里嘩啦”激動連響,“我是鎮南王的妻子,這是不是有點過了?”
“哦,原來你是鎮南王的妻子,怪不得……”
“怪不得怎麼了?”賈笑笑聽到一副理所當然的口吻,艱難的吞吞口水,侍女笑而不語,隨之敷衍道,“怪不得國王對你‘特別’對待”
賈笑笑想起靜玄峰與冉禪讓交鋒時的細碎片段,好像兩人有仇,話說靜玄峰也真夠不讓人省心的!惹了一個又一個,他以為自己是不死鳥呢?!
不一會兒,賈笑笑如死刑犯般拖著腳鐐走入冉禪讓的寢宮,冉禪讓臥躺在床邊,注視她一雙被磨得紅腫的腳踝……若被西鵬汀倫知曉他這般虐待心愛的女人,一定會氣惱吧,呵呵……他隨之揚手命侍女離開——
賈笑笑聽到大門關閉的聲音,不由倒抽一口涼氣,她為什麼總要面對這種尷尬的場面?她只不過是個可憐巴巴的小瞎子,要不要這麼忙碌啊?
“小奴隸,為本王捶腿” 冉禪讓懶懶的命令道。
“……”賈笑笑攥緊雙拳向前走去,行啊!我捶死你!
她磕磕絆絆的走到床榻旁,冉禪讓抓住她一雙手放在自己小腿上,閉目養神的躺平身體,“開始吧,捶夠二個時辰可以休息會……”
賈笑笑咬牙切齒的蹲下身,揮起拳頭一拳砸下,“咚!”一拳捶在床板上……“嗚嗚……”她揉揉吃痛的手骨,冉禪讓無奈的嘆口氣,“就你那點心思太容易看穿,害人之心不可有哦”
她就是忘了,閉眼的不該跟睜眼的鬥!
“你是不是跟靜玄峰有仇?”
“除了漢人,誰與他無仇呢?”
“大魚吃小魚的道理啊,即便一個靜玄峰倒下,還會有千千萬個靜玄峰站起來!”
“其實做附屬國沒什麼不好,若北緣國有難,漢軍有義務出面保護” 冉禪讓有些乏了,迷迷糊糊的直言道。
“對啊,就像給黑社會交保護費!”賈笑笑頓時覺得比喻不妥,邊捶腿邊自言自語道,“黑社會只要錢不保護人……”
“你這不是挺明白事理的嗎?為什麼還要對靜玄峰不依不饒?”
……賈笑笑等了一會兒聽不到他回應,而均勻的呼吸聲已傳出……俗話說的好,不打勤的不打懶的,專打不長眼的……所以她偷偷的拿開手,躡手躡腳趴在床榻邊緣休息,只等冉禪讓醒來後再假裝忙乎。
她疲憊的閉上眼,思緒飛出北緣國……不知靜玄峰現在怎麼樣了,希望他順利回到雲地城,如果非常有空的話,快點來接她回家……
————靜玄峰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馬車裡,他猛然起身命令馬伕停車,經軍師解釋,他暈倒在路邊,臉色發青,似乎有中毒的跡象,但軍師為避免擾亂軍心大亂,將此事壓了下來,只草草解釋鎮南王疲勞過度。
靜玄峰刻不容緩跳上一匹戰馬,剛要揚鞭飛馳奔向北緣國,只見三位元帥、軍師、副將領一干人等齊刷刷的擋在馬前——
靜玄峰怒火沖天的質問道,“莫非你們讓本王棄王妃不顧?!”
“王爺!你一聲令下咱們便可將北緣國殺得片甲不留,但!您身中劇毒此刻決不可離開、更不可指揮作戰,屬下們無法向皇上交代!無法向幾萬名與您同甘共苦士兵們交代!而且屬下已將方圓百里之內仔細搜找了三遍,確實未有王妃遇害的跡象,所以只有一種可能,冉禪讓將王妃帶回北緣國,而憑藉北緣國一兩萬士兵的薄弱勢力,量他定不敢對王妃怎樣,王爺若執意前往,那就從屬下的屍體上踏過去——”軍師迫於無奈下只能拿皇上壓制靜玄峰,隨之三叩首堅定阻攔。
靜玄峰凝重的目光落在一派將領身上,沉寂久久……冉禪讓心胸狹隘,小瞎子定會受盡欺辱,他的女人在水生火熱中煎熬,他怎能放得下心?!……但軍師說得沒錯,他一副隨時昏厥的病軀如何對戰,想到這,靜玄峰提筆疾書一封——冉禪讓,我靜玄峰用命換人。
他將密函打上鎮南王官印,遞給送信官員,隨之無力的跳上馬車……小瞎子,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靜玄峰對不住你,若你真有何不測,為夫陪你上路。
北緣國王宮
“呃!——”冉禪讓緊攥住肩頭從夢中驚醒,他額頭滲出大顆汗珠,疼得四肢微微顫抖……每當午夜轉涼時,他便開始隱隱作痛,而方才的一場暴雨將溫